明帝赶忙坐到元妃身侧,哄道“朕哪儿是包庇,仅是单凭一个枕头,亦不可以断定便是清思所为”,全然无君王的威严。
元妃偎在明帝的怀抱中,不倚道“那圣上便遣人去搜延禧殿,若查明清思是无辜的,那臣妾也便无话可讲了”
清思冷眼瞧着元妃,这拿滑胎来陷害她的女人实在要她厌恶。而明帝叹了下,元妃的要求并不出格,他实不好拒绝,只得道“岑悬你带人去延禧殿走一趟罢”,这六宫中,除却长孙慕语可以相信,贴身舍人岑悬亦是信的过的。
岑悬领了命,便去延禧殿了。过了一刻钟,岑悬便回来啦,回道“圣上,奴婢确在延禧殿中搜到了麝香”,讲着已是呈上一个匣子,里边盛着麝香。明帝瞧着匣子,心目中不住地悲凉起来。清思却是不意外,元妃既然要害她,那在她延禧殿搜出麝香亦不怪异。她也知多言已无益,只道“父上,儿臣历来敢作敢当,作了便不怕坦承,仅是这事情确跟儿臣无关”
明帝却是不听,抬掌便给了清思一耳光,疼心疾首道“父上终是错啦,宠你亦是害了你”,又叹了下,对岑悬道“岑悬,把清思帝姬带回延禧殿。没朕的旨意,清思帝姬不的擅自踏出延禧殿一步”,讲着已是转过头离开了,满当当是落寞。
清思摸了摸给打过的面庞,又瞧了瞧元妃,感佩道“元妃你好计谋,打小到大父上还是第一回打本驾。只是你给本驾记住了,你最佳把父上看住了,不然本驾一旦走出了延禧殿,你便别想有好生活过”,亦不要岑悬为难,她已是自行回延禧殿了。
延禧殿中,寒白用温水给清思敷着脸,低首不语。清思瞧了瞧她,宽慰道“你这妮子,仅是禁足罢了,又不是啥大事情。要不了几日,本驾便可以出去啦”,她笃信明帝对她母妃的情意,不论她犯了多大的过错,总会安然无事情的。寒白却是无法开心起来,哭着脸道“寒白从未见圣上对帝姬你发这般大的性子儿,再说元妃滑胎不是小事情,这一回帝姬怕是要受苦了”
清思却是满不在意,她没作过她怕什么。禁足延禧殿不怕,仅是这般乏味她反而是怕了。这般才过了一日,清思便已乏味至极了。她把许瑞买给她的小玩意全都拿出,把玩了一会子又无聊了,只可以对青面獠牙的焰口鬼王面具发呆。可忽然她听着了脚步音,由远及近,已是要推门而入了。清思最是爱玩,不禁戴上了焰口鬼王面具要去吓那来人。仅是起身时,她一不当心便踩到了自个儿的罗裙,人一刹那便跌下。而此刻来人已是推开了门儿,跌下去的清思正不偏不倚地撞到了那人的怀抱中。
待清思抬起了头,才看清那人是长孙慕语。仅是那长孙慕语仍旧面无表情,她忍耐不住问“你不骇怕么?”,亦不在意自个儿给长孙慕语抱着。
长孙慕语冷眼瞧着她,亦不言语。清思却是不死心,摘下边具,又道“我专门要许瑞买的最是凶最是吓人的,你为何不骇怕”,瞧着长孙慕语不放。长孙慕语冷着眼,捉着清思的胳臂把她推开。他人则往一边儿走啦一步,便即刻放开了手。给推开的清思,本便没站稳,长孙慕语忽然一松手,她一个踉跄,险些许摔倒了。待她站稳了,又见长孙慕语在一边儿事情不关己的样子,不禁恨道“你这死舍人,你是来看本驾的笑话么?”,恨意四起。
长孙慕语瞧了瞧她,凉凉道“你的笑话我看多了,已无兴趣再多看”,已不去看清思,而是自在地翻瞧着摆在一边儿的小玩意。清思亨了下,走啦向前,恨道“那你便是替元妃来看本驾的,你果真跟她关系不一般”,心目中却是莫明地在意起来。
而长孙慕语却是搁下了掌中的小玩意,抬眼凉凉地瞠着清思,眼中尽是凉意。清思瞧着这般的他,竟然有些许许骇怕,只得退要道“没关系便没嘛,干嘛这般凶”,不禁地低了头。长孙慕语见她这般说,眼中才没了冷光。顿了顿,他从袖中取出了个泥人,凉凉道“许学士要我把这交给你”
清思接过那泥人,恰是那给许瑞拿走的赵子云,却是有些许许想念许瑞了。她瞧着长孙慕语,请求道“你可以去告诉许瑞本驾无事情么?”
长孙慕语亨了下,问“我凭什么要帮助你?”
朱问祖虽不明白,却是也瞧的出清思的不安。因此他打破了缄默,催促着星峰亲王开始比之起赛。可那星峰亲王却是不满于此,瞧着许瑞,问“许学士,一味儿踢球甚是无聊,可否跟本王作个小巧的赌注?”,满心要搅乱这场踢球。
许瑞亦不意外,仅是问“敢问亲王,要赌什么?”,却是有了兴趣。星峰亲王一笑,专心道“便赌清思帝姬的香吻一枚,进球多者的之”,讲着便邪魅地瞥向了清思。他的话一出,诸人无不意外不已。清思瞠着他,怪道“踢球罢了,为何要拿本驾作赌?”
星峰亲王仍旧笑意满当当,无赖道“谁要本王喜欢美人你呢”,却是又瞥向许瑞,问“怎,许学士敢不敢跟本王赌?”,挑衅之意十足。
还不等许瑞回复,朱问祖却是不倚道“亲王过于胡闹了,怎可开这般的玩笑?”
星峰亲王却是仅是笑着,亦不会理会朱问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