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酒旗猎猎,阴云四起,开始蚕食着幽蓝的夜空。悬在半空的明月,逐渐被滚涌而来的阴云吞噬。天空越发阴沉起来。
站在阁楼的窗前,望着阴沉沉的夜空,南宫炘琰陷入了无限的迷茫之中。此刻,他的心里正如这阴沉的夜空,疑云重重:“怎么办呢?冰心反而受伤了。神秘人又提醒我说,客栈里有妖魔内奸,那内奸会是谁呢?”
身边传来东方冰心时轻时重的呼吸声。经过紧急治疗,东方冰心的伤势好转,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由于失血过多,她原本红润的脸蛋显得有些苍白。望着东方冰心失色的花容,南宫炘琰的心里涌起一丝痛楚,决定非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现在值得怀疑的就只有哑女和胡媚娘!可她们两个到底会是谁呢?我得去查看查看——”南宫炘琰“唰”地拔剑准备出门,回头看看沉睡的东方冰心,不禁又停住了脚步,“不行,我得先保护好冰心,然后才能去调查……”
这边的南宫炘琰,暂且安下心来,照顾东方冰心,可是,另一边的胡媚娘呢?她也该被失败之事困扰着,决定连夜去弄个明白。于是,她换上夜行衣,飞窗而出,像个幽灵似的纵欲几下,闪进了一间堆杂物的小屋。
小屋内,上官子嫣蜷缩着身子,正靠在一堆马草上酣睡。她听到声响,醒了过来,茫然地望着一脸杀气的胡媚娘,眼睛里并无畏惧之色。
“想不到我的鞭法真有问题,好在当时没有杀你,走。”胡媚娘一个箭步冲上去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上官子嫣跃出门外。
已是四更时分,除了火把还在静静地燃烧外,不闻其他喧闹声。巡逻的黑衣兵已抵挡不住睡意的侵扰,靠在帐篷外打盹。
胡媚娘拎着上官子嫣,避开黑衣兵,蜻蜓点水般向一条溪流的下游跃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破晓时分,水声潺潺,晨风习习。一架硕大的水车在晨风中吱嘎吱嘎地转动着胡媚娘拎着上官子嫣出现在岸边。她将上官子嫣往地上一扔,在她身上连拍数掌,上官子嫣犹如大梦初醒,恢复了常态。
“是不是失败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啊!”上官子嫣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嘲弄着胡媚娘。
“还真被你说中了!”胡媚娘露出阴森的笑容,“不过,接下来脸色难看的就是你了……”
“你这毒蛇,我看未必!”趁胡媚娘不注意,上官子嫣从头上拔出一根发钗,朝胡媚娘面部刺去。
胡媚娘侧身一闪,右手快速出击,一把钳住上官子嫣的手腕,同时左脚踢向上官子嫣,上官子嫣被踢飞,落在沙滩上,连滚几圈才停下来。
胡媚娘得意地走向上官子嫣:“别忘了,你已经失去了内力,形同常人,还想暗算我。”
就在胡媚娘刚要靠近上官子嫣时,上官子嫣突然翻过身来,双手一扬,一把沙尘飞向胡媚娘。
胡媚娘没想到上官子嫣会有这一手,身影连闪,避开沙尘,扭头却见上官子嫣已经跑开眼看就要消失在芦苇丛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往哪儿跑?”胡媚娘从怀里掏出一根飞索,运足内力朝上官子嫣甩出,飞索像一条长绳,飞过去缠住了上官子嫣。
“回来吧!”胡媚娘拽着飞索的另一头,一使劲,上官子嫣被拉得腾空飞了回来摔在胡媚娘面前。
胡媚娘狞笑着:“快把最后一招紫金鞭法告诉我。”
“哼!”上官子嫣把头扭向一边。
“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走!”胡媚娘看一眼旁白的水车,施展轻功,把上官子嫣捆在水车上面。
上官子嫣挣扎:“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看你说不说?”
随着水车的转动,上官子嫣的头部不时被浸泡在溪水中。
水车刚把上官子嫣转上来,胡媚娘把水车按住,逼问上官子嫣:“你说还是不说?”
话没说完,“扑哧”一声,上官子嫣对着胡媚娘喷出一大口水来。胡媚娘躲避不及被喷了个正着。
“气死我了——看你还能撑多久?”胡媚娘大怒,手一松,随着水车转动,上官子嫣又浸在水中。胡媚娘趁机按住水车,任上官子嫣泡在水中。
上官子嫣痛苦地挣扎着,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泡泡。
“再不说就要了你的小命。”胡媚娘阴笑着。
上官子嫣憋不住了,双手开始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渐渐地,拍打的频率由快渐慢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现在我还不想让你死。”
胡媚娘松开手水车把上官子嫣转上来,上官子嫣已晕了过去。胡媚娘把上官子嫣放下来,一掌击在上官子嫣背心,一股水从上官子嫣嘴中喷出,上官子嫣醒了过来。
敖天佑酒喝多了,顿时感觉口渴:“渴死我啦?”他去柴房找水,刚舀完一口,缸见底了:“没水啦!”
胡媚娘盯着上官子嫣:“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你还是把我淹死吧。”
“可是现在,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胡媚娘狞笑着,“你可真让我为难啊!你听说过‘分筋挫骨掌’吗?听说铁打铜浇的人也经不起片刻的折磨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