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股极大的力量在推动着她,现在死亡又笼罩了整个校园,众人都推搡着冲出教学楼,嘉伟抱着晕倒的倩安去了医务室。其他人则去看灵素的情况。只见历史系主任慢吞吞地走在众人后面,麻木的表情没有一丝慌张,也没有一丝恐惧,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的神态。就像是这些事是会注定发生的一样,没有丝毫震惊。也许他也是被吓傻了吧,相处了快四年,他一直都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人,但最近这几天怪异的举动也着实使我猜想不透。我越发觉得这几起连环死亡事件并不像是无衣鬼魂复仇那么简单,更像是有极大隐藏的秘密还未被发现。随之而来的一件件诡事就像是必然发生的事件,随着苏柯的死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神秘,现在灵素的死似乎又给这死气沉闷的校园笼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
灵素的身体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身上缠满了扯落的凌青藤,在惨白的射灯照耀下显得那么诡异、惊悚。校医同戏文系主任走了过去查看了许久,最后向我们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救了。一些女孩开始抽泣起来,片刻工夫,校卫同校长慌张地赶来了,看到此情形,校长腆着苍白的脸色故作镇静地示意校卫抬走尸体,额头布满了亮晶晶的冷汗,周围的人开始涕泗横流起来。是呀,即将毕业的我们怎能承受得了接二连三死亡的打击,这必定会是一个恶梦,将会伴随我们一生,我想在那即将拿到手的学历证书上看到的不只是那收获的喜悦,还有充满了殷红血液的回忆吧。校长也必是十分难过,在这所大学里平静地当了几年的校长,没想到在即将退休时却抹上这么几笔血腥。声誉也怕是难保了吧。我感慨着,后来当校卫担着尸架从我面前走过时,灵素的血都染满了那块掩尸布,随着架内缝隙滴答着,在水泥过道上溅出一个又一个绽着的血花。就像是当年无衣尸体被抬走那般。显得是那么孤独、凄凉。这时起风了,吹得两旁树木飒飒作响,像是不住哀号着什么。这时,那块血布被吹起了一角,我看到灵素的眼睛,眼球碎裂,似脑浆糊状的白色液体混着浓血从眼角处溢了出来,又似两行血泪,哭诉着自己的无辜,胀裂的双眼仿佛记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天上乌云此时又聚集了起来,黑压压一片,看样子又要下雨了,风还是在肆意地吹着。校长声音微颤地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同学们都回宿舍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保证一定会尽快解决,现如今学校发生的事情也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千万不要让这事情影响了大家的学业。对于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你们更是要安心下来,等待结业。这些事情我们校方领导一定会处理好,争取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后来几位教授驱散了人群,我们只好各自回到宿舍,一路上潘安跟在我身后,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宿舍门口,他才冒出一句话:“你说,那个叫灵素的女生说得是不是真的?冷彬的失踪真是死了在废弃的教学楼里吗?”这句话像是在试探我,证明他听信了灵素临死前的话,我很是恼火。质问他:“什么是‘真的’?是说我是鬼吗?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要是我是鬼的话你早不死了不止一次了。”我闷声坐在床上,他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很可能被鬼附身,想想你多次的梦魇,梦到每一个人的死前的预兆,我觉得那不是梦魇,更像是被鬼附身后所做出的事情。”我顿时惊呆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灵素所说的那件事,我印象当中一点都不记得,但是想起她神情惊恐地喊着我是鬼的话,那情景不像是精神失常。我的身体开始战兢起来,鬼这个字眼的确让人害怕。我不耐烦地嚷道:“不,我不知道,别问我了。”说完我从柜子里取出莫言的灵符分别贴到床头床尾,提前占了潘安的床,他只好睡到莫言那里,已经入夜了,风在窗外呼啸着,远处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我拉住了窗帘,问潘安:“这么晚了,你那几个舍友怎么还没回来呢。”“肯定是通宵玩游戏去了,现在学校发生的这么多事情他们也未必晓得。”潘安早早钻进了被窝,抱着莫言经常看的那本古书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时已然没有了刚才那压抑的氛围。“那他们床上的灵符就没用途了,送给小陆他们吧。”我说道,“也行啊,不过你得告诉他们这符可不白得,要请咱俩吃饭的。”潘安又贫了起来。“我发现你就是整个一吃货啊!”我没好气地说道,随后走出了宿舍,不知走廊的灯何时又坏了,整个过道变得又变得漆黑一片,偶尔作响的闪电不时照亮四周,依稀可见墙壁上泛黄的水渍和粉刷过后的粗糙痕迹。我下了二偻,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宿舍,舍友四个将我团团围住,像是几年没见似的,“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想脱离我们这个队伍么?”琛子故作嗔怒道。“就是啊,没有了你我们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呢。”他们又叽叽喳喳地喧闹起来。唉,不知毕业后我们的关系还会像这样么?我从心底涌出的莫名感伤。“好了,打住哈,我真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了,你们要是再腻味下去我可真要把晚饭吐出来了。我回来是给你们送保命的东西了。”我打住了他们的调侃奉承,说道,“看,这是什么。”我像变戏法似的从袖里抽出几张符纸,得意地说道。四个人顿时傻了眼,过了好久,小陆从我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几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