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裴大哥?”霍浅羽有些疑惑,不明白符飒怎么会忽然提出要同她一道去找裴叙修。
符飒玩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是原本就要去找你裴大哥的?还是说你怕我去了,会扰了你们二人的清净了?”
霍浅羽大窘,“符姐姐,你又拿我说笑。”
这时候的霍浅羽,已然恢复了霍家嫡孙女的身份。作为镇南大将军之后,与前云城太守之子倒也算得上是般配。
裴夫人虽为妇人,却也没少听裴司南提及朝堂之事,自是对霍青云并不陌生。
当听闻自己的儿子竟是与霍青云的孙女两心相许时,裴夫人不禁喜极而泣,直言裴叙修是“高攀”了霍家姑娘,若非是因为裴叙修孝期未满,只怕是要着急忙慌地求人提亲去了,连带着也冲淡了她不少的丧夫之痛。
今日原本裴叙修是与霍浅羽约好了一道去看慕容颂的,符飒此时提出要和他们一起自然也不算十分唐突冒失。
到了慕容府时,裴叙修已然等在了门外,见到符飒时,他也是微微一怔,但随即便招呼着二人一道进了府。
慕容颂如今尚不足三岁,模样生得甚是可爱。见了裴叙修,慕容颂便张开双手要他抱,看得出来裴叙修这些日子里没少来看望和亲近这个孩子。
霍浅羽也丝毫没有因为这带着慕容姓氏的孩子对于裴叙修的偏爱而显出不悦,反而是因为他在这孩童面前的颇受喜爱而感到骄傲
。
“我曾听人说过,得老人与孩子喜欢的人,都是有福之人呢。”
符飒笑着揶揄她道:“是是是,你的裴大哥什么都是好的。”
霍浅羽看得出来符飒有事要同裴叙修谈,羞着笑了一下,便招呼着竹青抱起慕容颂到花园里玩耍去了。
裴叙修看着几人的背影,眼中的欣慰与满足毫不掩饰。
如今他所拥有的生活,也算得上是岁月静好吧。
“你似乎很喜欢这孩子。”
符飒走到裴叙修身边,浅笑着看着几人转入花园消失的背影道。
裴叙修收回目光,“阿颂很机灵,也很可爱--你今日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吧?”
符飒也不多兜圈子,点头道:“我是想来再看一看,月儿留给你的那块项牌,不知是否方便?”
裴叙修点头,“自然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那项牌我并未带在身上。符姑娘若是不着急,晚一些我可回家中取来给你。”
说完这句话,裴叙修又开口道:“我是否可以问一下,符姑娘为何会对这枚项牌如此感兴趣?”
那日在城外,符飒便观察了许久,如今又专程提出,足以见得她的重视。
符飒沉吟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才开了口。
“我眼下还不能确定,但我猜测,月儿在那时候将这项牌交给你,应不仅仅是为了留作一个纪念那么简单。”
“你是说...”
裴叙修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符飒的意思。
“我记得
你那日说过,惟妙会追到石堡,是因为她认定月儿已然在石堡中寻到了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份藏宝图?”
裴叙修点点头,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你怀疑那项牌和藏宝图有关?”
可那项牌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块,恐怕连写几个字都很难,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巨额宝藏的线索。
“你也说了,那项牌是月儿在石堡那几日才出现在她身上的。”
“我并不确定...”毕竟裴叙修那时与慕容月关系尴尬,就连彼此对视的目光也都是避之不及的。
符飒却似乎比他更加肯定,“月儿向来是不喜佩戴这些首饰的,她会把那项牌挂在身上,定然是有十分重要的理由。”
慕容月虽出身富贵之家,却自小对于珠宝首饰全然无感,只喜诗词经书。符飒认识她起,便没有见过她戴过环佩之物。
裴叙修回忆了一下,似乎的确如此。
如此说来,那项牌的意义只怕便真如符飒所说,没有那么简单了。
“待我今日回去之后,便将那项牌拿去,届时大家再一起研究也可,集思广益,或许能发现其中蹊跷。”
尚未及等几人从慕容府离开,街上的嘈杂纷乱之声便惊到了慕容府中一应人等。
有下人飞奔进来,见到如今已代为管家的竹青忙道:“竹青姐姐,街上乱起来了,这几日还是闭紧了府门,吩咐大家少出去吧!”
“出了什么事?”竹青听了那丫鬟的来报,第
一时间蹲下身去先将慕容颂抱在了怀里,才开口问话。
这一下意识的举动,使得符飒顿时放下了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竹青倒是真心疼爱慕容颂的。
“方才来福到老郭头那里挑菜,听他说这几日西边最近不太平起来了,已经接连折损了好些个他那边打猎挖药的人,还有人看见过一些陶国细作鬼鬼祟祟地出现。老郭头说,这情形……眼看着是要再开战的样子……”
由于顾及着还在院子里的符飒等三人,丫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符飒的惊讶几乎掩饰不住地溢于言表。
汋帝的旨意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