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浅羽却忽然大笑起来。
“如此,那我倒要多谢世子了,世子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一个女人,岂非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我此刻说不出有多开心!”
这话提示了惟俏,她立即换上了一副委屈之至的表情瞪视着晋寒,道:“惟俏承认,我心里是有世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任由您在别人面前这般羞辱我,我可以为您去死,但您在这个女人面前这样对我却是比杀了我还要令我难以接受!”
惟俏这一番话显然令晋寒受到了触动,他怔忡了片刻之后,看了看霍浅羽,又回头看了看惟俏,也笑了起来。
“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
说完,晋寒对惟俏示意了一下,转身便走了出去。
惟俏站在霍浅羽对面,试图以眼神向她传递一些东西,晋寒却朝着她叫道:“还不走,是要我进去请你么?我能容忍你一次两次,绝不会再容忍你第三次,你尽管再动手试试!”
惟俏无奈,只得转头跟了上去。
随着从四面传来的消息皆无所获,晋凉可以再派出去的人也越来越少。
向笛再回来的时候,显然也十分狼狈且疲惫了。他已经一连几日都没有休息,一直奔波在外了。
“世子,我们的人已然都派出去完了,如今实在是没有可用的人了。”向笛忧心如焚,却是无能为力。
晋凉自然知道眼下的状况,可他如今竟然也有些一筹莫展的感觉了。
如今霍浅羽的出现或许是霍青云一案翻案的关键,可她却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因为霍浅羽身份的缘故,符飒短时间内也不能露面,虽说由古奕恒替她安排了隐身之所,但许多事上难免也受到掣肘。父王母妃又被限制在王府内,行动间还是少了许多必要的助益。
“世子,”向笛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道:“是不是可以去找允平郡王帮忙?他手下也有不少的江湖朋友。况且,罗涒世子不是对浅羽姑娘...此事也该让他知道。但是他最近,似乎也没怎么来过了。”
允平郡王,晋寒...仿佛一道闪电忽然击中暗夜一般,符飒的脑海中忽然便豁然开朗了许多。
之前霍浅羽身份被揭穿的事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这所有事情之间的关联逻辑。
直至这个时候,她才忽然觉得,或许从一开始,许多事便是有迹可循的,只要能牵出一条线来,便能顺着这线扯出来千丝万缕的线索。
在裴司南被害之后,霍浅羽的身份便暴露了。
且据云城那边查到的消息,那几日里,云城所有地方志以及官府存档皆被趁乱翻查过。霍浅羽的身份很有可能便是那时候被查出来的。
由此或许可以猜测,那杀害裴司南的人,原本就是为了查霍浅羽的身份而为之。
然而霍浅羽的身份原本十分隐秘,且又与晋凉或是东阳郡王关系并非十分紧密,即便是她真有问题也很难真正使他们伤筋动骨。除非有人留了心针对性地去查她,才会挖掘出这些线索来。
否则,即便是有人想要针对东阳郡王或是晋凉,也不应该是针对霍浅羽下手。
但是,什么人会这样针对霍浅羽甚至不惜为了对付她而背上一条人命呢?
符飒一开始以为是慕容月,但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慕容月没有那样的心机和手腕,也查不到那些信息。
那便很有可能是她身边的惟妙了。
符飒一直以为,惟妙是为了慕容月而做了这些,但却又总觉得不太合乎情理。
但若是将这些所有的事换一个假设,一切便都说得过去了。
惟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她如同慕容月一般憎恨着慕容月,甚至于她的恨意超出了慕容月。
这恨的起源自然来自于某个爱而不得的男人。
而围绕在霍浅羽身边的,只有一个罗涒世子晋寒。
也就是说,惟妙与晋寒相识,不仅相识,或许对于慕强的惟妙而言,晋寒还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也就是,她和鉴心那个神秘的“主人”。
想到这里,尽管符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却又十分神奇地觉得这一切越来越顺理成章。
当她将自己的设想说出来时,晋凉也愣住了。
“你还记得,此前我们去舩州么,当日在途中住宿时,半夜曾有一黑衣人闯入客栈。”
晋凉点点头,那次后来没有找到那黑衣人,后来也再未出现别的异常,他便没有放在心上了。
“我怀疑,那人便是去找晋寒的。”符飒回忆着当日的场景,“在晋寒的隔壁,还有一个房间,那名黑衣人,或许原本是要与晋寒接头,但却意外被我发现,于是躲到了隔壁,趁着我们再次入睡后与晋寒接了头后离去了。”
“你是说,那黑衣人并非是为去刺杀或是对我们不利的?”晋凉开始慢慢顺着符飒的思路思考问题。
“若说只有刺杀才算不利的话,那他的确不是。但你忘了,我们抵达舩州时,那里大大小小所有的商行都拒绝与我们合作,我们曾一度以为要白跑那一趟了。”
晋凉自然记得,听到这里他明白了。
“你认为是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