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二人当下便一同赶往舩州最负盛名的船商之一——扬帆船行，并见到了船行东家顾溪。
出乎意料的，这位年轻的船行东家，竟是一名女子。
听闻二人来意之后，顾溪并未立即表态，而是淡笑着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舩州制造沙船的船商不止一家，两位为何不直接去找专门制造沙船的商行，而要来我这里？想必两位应该有所了解，扬帆船行是主要经营广船的。”
符飒略一迟疑之后，决定实言相告。
“实不相瞒，我们在来此之前，已经去过顾掌柜口中的其他商行了。但合作的事谈得并不顺利。”
顾溪似乎对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大凡经商洽谈者，不是都应该深谙谈判之术的吗？
而这谈判，最忌讳的不就是将自己此前在其他合作对象处碰过的壁再讲给如今的相对方么？
她就这么将自己此前受挫的经历讲了出来，首先便丧失了谈判中的主动地位。她就不怕，自己乘人之危水坐地起价，趁机提高谈判条件么？
这么想着，顾溪也并不隐晦自己的想法，便将这疑问径直问了出来。
她也想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是无心之失还是真的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