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对她独自前来的惊异。
另外一些面生的,则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一如她第一次踏进这间酒肆时,那些老主顾们的眼光。
慕容月不似惟俏,身上多少带些江湖豪气,她毕竟是闺秀出来的,这般被直视着总还是会有怯意的。
但想到她此前在惟俏面前的豪言壮语,又加之惟俏答应了会尽快来陪她,她便在心底给自己壮足了胆子,硬撑着走进去,要了酒又要了菜。
好在她内心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尽管酒菜上齐了,她却也没怎么用几口。
怎么就会醉了呢?
慕容月握紧了拳头,双目之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她便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已是拂晓,而她正躺在学塾不远处的街口,全身酒气熏天,衣衫凌乱破烂,淤青遍体满布,但凡人经过,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而更为令她崩溃的是,她所躺着的街口,人来人往,已然有不少人驻足此处,站在一旁一边围观一边对她指指点点。
未来得及等她尖叫出声,得到了消息的裴叙修和学塾的其他人便已赶到了……
慕容月闭上眼睛,不愿再去回忆。
不知在昏暗中默默嚎啕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已然红肿的眼睛。
扶着濡湿的床单艰难地坐起来,慕容月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