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啊。”坐在窗口面带微笑的一张脸转过来,是一张和惟俏一模一样的脸。
“你怎么来了?”惟妙声音冷了下来,酒也醒了大半。
眼前的人,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惟妙。
在惟妙为了那个陷害、出卖了她们的师兄鉴心而向惟俏射出了那一箭之后,惟俏对她便心冷了,此刻见到她,惟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怎么,如今有了情郎,便打算连你自己的亲姐都不认了吗?”惟妙绕着惟俏走了半圈,打量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倒没看出来,你竟还有这样的本事,短短两个月时间,竟能把这位第一高手勾到手中。看起来,这位第一高手,定力也不怎么样呢,不过也是个色令智昏的男人而已!”
听这话,方才她应是躲在哪里,看到了自己与向笛亲昵的那一幕。
“你住口!”惟俏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意,“他不是那种浪荡轻薄的登徒子!”
直至此时,她仍旧不愿与惟妙真正反目,然而这个在之前背叛了她的人不仅毫无内疚之意,反而还试图再次挑衅她,她再好的性子也是忍不了了。
惟妙笑了起来,“怎么,还生气了啊?你不要忘了,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你如今竟然开始学会护着别人了?”
惟俏冷哼了一声,“最亲近的人?你为了一个构陷于你的人,朝着你最亲近的人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可有想过这句话,可有想过我是你唯一的亲人?”
惟妙脸色变了变,瞬即恢复如故,反倒是再次教训起惟俏来,“你以为杀了鉴心,便算是真正报仇了吗?即使我们真杀了他,今后除了被养由门日夜追杀,永远洗不清门中叛徒的罪名,还有什么后果?”
惟俏一愣,惟妙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但她还是不能接受惟妙的做法。
“即便你迫于情势,一时不能杀他,也不该和他沆瀣一气,你明明知道,他才是养由门真正的叛徒,你这样做,岂不是真正背叛了师父和师兄他们?”
惟妙一脸的恨其不争,“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他们,他当初不由分说将我们赶出养由门时,便已经不是我的师父了,既然他不仁,便不能怪我不义!”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面容的狰狞,惟妙很快调整了一下表情,继续说道:“何况鉴心虽说是未经‘他’的允准做了一些事,但他效力之人,不也正是‘他’如今追随的人吗?说到底这也不算背叛,只不过是越过了他而已,他至于这般动怒吗,说到底,他不过是担心这些门徒中,有人超过他,夺了他的权而已!”
惟俏看着眼前的人,越发觉得她有些陌生了。
“无论师父怎么想,鉴心所为,本就不对。师父要追随那人或许是有他的苦衷,可我相信,师父的本意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牵扯,毕竟那个人有多残暴不仁,师父是清楚的……”惟俏直至如今,仍旧不愿相信自己的师父是真的是非不辨。
“你住口!”这下恼羞成怒的变成了惟妙,“你从未与他接触过,又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残暴不仁可是你亲眼所见?人云亦云,你的脑子去哪了?!”
惟俏愕然,继而有些悲哀。
她开始意识到,惟妙在同鉴心离开之后,便投到了“那个人”的麾下,如今已开始对他效忠了。
尽管惟俏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宁可背叛了于他有恩的允平郡王,也要听从“那个人”的命令,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也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明明选择了追随“那个人”,却又一直在尽力减少与他的牵扯瓜葛,也不让他们与“那个人”有过多的接触往来。但她相信,将她们养大的师父并非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
然而惟妙却仍然选择了彻彻底底地背叛了养由门,背叛了师父,真正地投入了“那个人”的麾下。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惟俏转过身,不再看这个昔日她曾唯命是从的阿姐。
然而,下一刻,她身后的人却忽然出掌,带着一阵疾风向她袭来。
惟俏敏捷转身,避了过去。
“你我手足姐妹,你非要逼我同你动手么?”惟俏一阵失望。
原以为自己对她已然心灰意冷,终究还是会再因为她而难过。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为敌,我又何须再顾及这份所谓的手足之情?”惟妙一句话说完,闪身又冲了过来……
耿漳与窦玉娇离开了旌都,几个孩子去学塾便由霍浅羽负责接送了。
原本学文也是可以带好学蓝和以落的。但因着初到旌都第一日便经历了那样一场惊心动魄,耿漳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心几个孩子独自出门,于是日日都要亲自去送。
霍浅羽提出来时,符飒本不打算答应,想着家中这些奴仆也可相送。但霍浅羽再三要求,符飒也清楚若是不找些事给她做,免不了她心中会容易想到一些神伤之事,且怎么说霍浅羽也是有些身手的,有她在,符飒也放心得多,于是答应了下来。
第一日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