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终是下来了,淡漠的风携杂着细雨凌厉地穿梭在街道上,将行人的咒骂声抛在身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得起势。
木奎背着长枪从烧饼店中出来,怀中抱着一袋温热烧饼,望着被墨色的浓云挤压着的天空,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明得窒息感,低叹一声闷着头一路冲向客栈。
江南谢公子很守信用,就在不久的前天,江南城内传着一道震撼的消息,枪法天下第二的谢明道与一名唤为木奎的粗布青年在谢府花岚庭内大战了一场,听闻此战谢明道因年迈无力而惜败一招,被打下阵来,其儿谢风柒怒携其父的听风枪要与这小儿一战,却被谢明道拦了下来并将这枪法第二的头衔给了这粗布青年。
经此一战,木奎的名字也算是在江南城内传开来了,有人崇拜向往着,有人出言讥讽着,但大多数人都是保持沉默着。
枪法天下第二,高吗?高,是绝大部分江湖人士无法企及的高度,不说第二,步入任意榜单已是一种殊荣。
而这所谓的榜单,木奎曾向南黎川问道这榜单是由何人制定,他只道是江湖人公认的,说完还夸夸而谈道他们的柳谷主除一手精湛的铸造技艺外,自身更是还有一手好刀术,是刀榜的第七,这上榜的方式便是要击败取而代之即可。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木奎踩着水花一路小跑向客栈,在行至一路道时缓缓地停了下来,他盯着右侧的小道,右手缓缓地将背部长枪取了下来。
要说除了自身枪术,他最自傲的得便是这一眼力,他绝无看错的可能,这羊肠小道上方才切实站着一黄衣,看不真切面容,却觉是一名女子。
“何人在此?!”木奎开口训斥道。
豆雨声来,风夹霜寒。
“把书拿来。”一道阴恻恻地声音从木奎背后响起,宛若低语,却似惊雷。
木奎悚然一惊,急忙转过身去只见一身着鹅黄镶金边袍子,腰挎一柄玄黄越剑,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女站在那里,肤肌若雪,却带着一金色面纱,使之不得视真容。
“什么书?”木奎一板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九息绝》”黄衣女子掷地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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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怀中右侧。”
“没有。”木奎狡辩道,内心暗骂一声,这最坏的打算怎得就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怀中的那本书竟真的是引动整个江湖的《九息绝》不成?
谁知那黄衣女子听后竟低头伸出翠玉般的左手算起卦来,不出两息又抬头盯着木奎斩钉断铁道:“就在你身上。”
木奎:“……”
木奎见势不妙转头就跑路,提着枪如同离弦的箭‘嗖’地飞奔出去,脚踩的水坑激起一片涟漪,水滴飞溅向四周,冷风擦着耳旁呼啸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木奎闻身后并未有追赶声,闪身跑进了一小巷道里,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壁蹲坐了下来,还不忘伸头探向后方查看情况,却无一人,一时间放下心来将长枪斜靠在一边心道歇息了片刻。
可不过几息,木奎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周遭的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可为何自己这怎得没雨?
心中有些猜测地抬头望向自己上方,只见那黄衣女子正蹲坐在自己上方的墙上,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绣有六只白凤的花伞遮挡着自己,也遮挡着木奎。
见木奎望来,竟眼眸含笑,俏皮地挥了挥手。木奎手扶额头垂下头来无奈道:“姑娘,我们认识不成?”
“不认识。”黄衣女子轻飘飘地跳了下来,“但我认识何老。”
“何老?”木奎疑问道。
“是呀,把《九息绝》给我。”黄衣女子伸手道。
“你怎么认识何老的?”木奎皱眉问道。
黄衣女子默不吭声地晃着伸出的手。
“……”木奎沉默片刻道,“你拿着这个要去作甚?”
“肯定是修习啊。”黄衣女子嘴角上扬,歪着脑袋道,“你又不识字拿着又作甚?”
“???”木奎楞着了,“你怎得知晓?”
黄衣女子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又笑盈盈地晃了晃伸着的手道:“快拿来,不然姑奶奶就动手抢喽?”
木奎默默地将手伸入怀中,凭心而论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应当不是坏人,今日这书是不给也得给,不如结个善缘。
“等下。”黄衣女子扭头看向右侧小道口,只见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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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个一手撑着白净绸伞,一手拿着印有双鹤戏水折扇的俊美公子笑眯眯地站在了那里,正是六扇门总捕头君子谦。
“二公主,圣上请你回去。”君子谦开口道,话音刚落,只见小道左侧又出现了四名身着黑色劲服,腰间佩印有金色‘锦’字玉佩的男子,各带横刀一把徐步走来。
黄衣女子冷哼一声,朝君子谦的冷声道:“不劳君捕头费心了,我自会回去。”
君子谦笑着摇了摇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