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幼犬我忘记留给芜忧哥了。可否返回下。”林月看见怀中幼犬,这才想起。
夜婆心中有些无奈,这一日就闯了别人宗门大阵两次,虽说是这五玄门的护宗大阵太差,但毕竟多少是个宗门,着实有些尴尬。
不过夜婆还是拍了拍兽身,云翅鸟霎时调转方向飞了回去,此次并未落在房屋旁,而是在数百米外。
“小乖,日后你就好好陪伴芜忧哥,一定要听话,知道吗?”林月抚摸着幼犬道。
“汪~”幼犬摇着尾巴。
夜婆怕再耽搁,等五玄门掌门知晓后来此,当又是一番寒暄丶客套,实在有些麻烦,便拉着林月坐上云翅鸟直接离去,只留下幼犬在地上不停叫嚷。
云翅鸟上,林月回首望着泰清峰,目不转睛,直到整个山峰都消失在了视线中。良久,才红着眼睛正身喃喃自语:“芜忧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月儿也会努力修炼。”
泰清峰上。
“咦?怎么有犬吠?”石老怪听见不远处幼犬的叫声,朝着屋外走去。
“哈哈,老太婆这是知道一个小娃子不够我玩,再给我一只幼犬呀。知己莫如此!大恩不言谢呀。”石老怪看见幼犬后,笑道。
半月时日,整个泰清峰就在每天惨叫声和犬声中转瞬即逝。
姜芜忧每天几乎都被石老怪抬着泡在各种不知名的药浴中,只是没烧火煮沸。
自姜芜忧昏迷后,他的灵识总似梦非梦般出现在一片虚无之中,而他不远处有着一个直径三四丈的圆台,正中一具人身就那样躺在半空,人身旁边还有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人身盘腿坐于虚空,锦袍背部依稀可见龙形刺绣浮于其面。八根八色玉柱矗立在圆台周围,不时泛着流光。
他的灵识一直努力往圆台走去,奈何他往前走多少,圆台似就在移动多少,始终无法缩短彼此之间距离。好在圆台上的两具人身,似也没发现他的存在,一切依旧如常。
“我已经死了吗?这是人死后魂魄所去的地方?可是为何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前方圆台也无法靠近。”姜芜忧心中想着。
就在他不停努力朝着圆台走时,忽然,他的身后白光乍现,而圆台也变得越来越小,白光不断吸扯着他的灵识,转眼间,灵识已被白光淹没。
姜芜忧耳畔出现了犬吠声,还有一个陌生声音:“你怎这般记仇,我就是吓唬吓唬,全身都是毛,谁要煮你来吃。”
“汪~”又是一声恶狠狠地犬吠。
姜芜忧慢慢睁开双眼,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只见自己正全身赤裸泡在粉色粘稠液体中,而不远处的屋柱上挂着一个红颜白发的老者,老者下方是一只通体雪白丶呈部黑紫色的幼犬。
幼犬龇牙咧嘴,摇着尾巴凝视屋柱上的老者。
老者双手双脚拼命抱着屋柱,生怕不小心掉下去,面部忧愁苦闷。
眼前一犬一人,可不正是幼犬姜小乖和石老怪吗?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峰之主,如今却被屁大点的幼犬成天追着咬,关键是这幼犬不知是什么品种,竟能咬破他炼体四重的肉身!你还拿它束手无策,能不郁闷吗。
“你你...你还叫?若不是老太婆我惹不起,早把你炖了!”石老怪对着幼犬怒目而视。
幼犬却是原地转了一圈,朝着石老怪又是几声犬吠,还不忘摇曳自己的尾巴。
姜芜忧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觉微微上扬,正欲起身,却是感到全身虚弱,喉咙也有些干燥疼痛,艰难咽了几口唾沫才用虚弱的声音轻轻道:“前...前辈,请问这是哪儿。”本还想问阿月去了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可说出话,才发现这两句话已经是极限,无奈只得苦笑。
“咦?小娃子你醒了?不错不错,半月就醒了,那符箓峰的一个个傻子尽还惧怕我这药浴。不识货!”石老怪闻言看向姜芜忧,眼里透过一丝惊讶,四肢仍然死死抱着屋柱,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喂,我要下来查探他伤势,若再咬我,他有三长两短,你负责!”石老怪尽是对着幼犬认真说道。
幼犬似听懂了一般,摇摇尾巴,走到姜芜忧缸前,兴奋地叫了两声,而后坐在地上,不再纠缠石老怪。
“前...前辈,请问这是哪里?阿月呢?”姜芜忧感觉喉咙恢复了不少,再次尝试问道。
“这是泰清峰,阿月?谁是阿月?你先别说话,把这碗药先喝了。”石老怪纵身一跃,从大缸旁的火炉上拿下药锅,把药水倒入碗中递到缸内。
姜芜忧接过药碗,轻轻抿了一口,苦不堪言。
不过随着药水入口,顿时感到喉咙的不适渐渐消失,旋即对着石老怪说道:“谢前辈。”
“小娃子,可是有很多话要问?”
姜芜忧重重点头。
“不急,一个一个慢慢问。”
就在姜芜忧准备感谢之时。
“哈哈,但是我不回答。小娃子,是不是很生气?”见姜芜忧认真的模样,石老怪却是突然拍手笑道,面露得意。
姜芜忧顿时一愣,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答话,哭笑不得。
“我也不是不可以回答你问题,不过,就要看你今后表现,若是让我满意的话,一天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