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梨花很坚决的摇摇头,说:“不会!”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出去了会不适应,还是这里好。”王梨花黯然说道。
她的话让周郁烈想起了库拉拉,当年她也是这么说的。他站起来,拉着王梨花,说:“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顺其自然好不好?我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吗?”
王梨花本来就大大咧咧的,听他这么说,舒展开眉头,说:“我知道!”
周郁烈开始帮着赵玉婷家收麦子。赵玉婷抱着孩子在地头上看着,望着他忙碌的背影,这个已经坚持了很久的女人突然间产生了幻觉,怎么看到觉得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这些年,周郁烈很少干这么粗重的活了,没多久便要站起来伸伸腰,擦擦汗,要不是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恐怕早就甩手不干了。一想到那件事情,他手中的镰刀便挥舞起来,放倒一片片的小麦,就如同割着那些人的肉一样。一天下来,他并没有干多少活。
往回走的时候,赵玉婷似乎要说点什么的,不过最终还是没说。
周郁烈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同样什么也没说,回到王梨花那里。
晚上,他洗了澡躺下,觉得浑身酸痛,胳膊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瞪着眼干喘气。
王梨花洗完躺在他身边,轻轻的摸着他的胸膛,问:“是不是很累?看样子你是第一次干这样的活!”
周郁烈长长的吐了口气,说:“是啊!太累了!不过,今天好像收得不多,我看赵玉婷本来要说什么的,可是没说。”
王梨花将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说:“她不会说的。这个女人外柔内刚,而且不是很计较一些事情。你说这样的女人怎么命就这么苦啊?”
周郁烈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会好的!”他说的不是空话。他说着话,觉得脑子有些模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连忙起来穿衣服,却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挣扎着下来,看王梨花正坐在树荫底下乘凉,便问:“怎么也不叫醒我啊?”
王梨花笑着说:“赵玉婷也来过,看你睡的那么沉,没舍得!”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没舍得,还是赵玉婷没舍得。“饭在锅里,你吃了再去!”她继续说。
周郁烈连忙吃了几口饭,便往赵玉婷家跑去。一进门,他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蹑手蹑脚的到了房间里,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一个男人,将赵玉婷压在身子底下,正脱她的裤子。
赵玉婷流着眼泪,用力的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却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孩子。
周郁烈冲上去,抓着男人的手,将他甩到一边,说:“你干什么?”
男人被他一拉,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定定神,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倒贴给那个扫把星的东西。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连我的事情你也敢管,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周郁烈心里也有些打鼓,看着他一身的横肉,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不过还是挡在赵玉婷的身前,说:“你……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看你的脸往哪搁!”
男人坏笑着,说:“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那个扫把星没跟你提过我吗?老子孙成就是这里的天,还没人敢跟我做对。看你刚来,饶你这一次,滚回去找你的扫把星。跟你说明白,在这个村里,那个扫把星我不要,其他的女人都是我的。”
周郁烈气的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
孙成也看出他是不敢跟自己较劲,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去,说:“滚!”又扑到赵玉婷身上,将她刚穿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他似乎在向周郁烈示威,亦或是在显示他的手段,双手抓着她,哈哈大笑着,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一个人。
周郁烈现在最想的人是棍子,要是棍子在的话肯定可以收拾他。可是,想归想,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是他没有了以前的脾气,只是觉得万一自己要是死在这里太不值得。他咬着牙,慢慢的离开,回到王梨花那里。路上,他脑海里全是孙成欺负赵玉婷的镜头,每一个镜头都让他痛彻心扉的恨着。
王梨花看他的脸色很差,意识到发生的事情,不过嘴上依然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