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你怎么来了?生病了?”秦子桥微微皱眉问道,“来了怎么也不给我个打电话?”
秦安安被他眼睛里那关切得带上一丝轻责的目光搞得有点尬。
看起来,这个二哥并不像原主认为的那样冷淡啊!
可能因为性格的原因,不爱表达而已。
秦安安微微笑笑:“没有,我是来探病的。”
秦子桥这才如释重负,点了点头。
“好,那你快去吧!”他说完,又低下头,一边看着手里的材料,一边被人们前呼后拥着朝前走去。
然而当那一群人走过身旁的时候,秦安安忽然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阴气。
就混在人群里,也跟着秦子桥往前面走去。
女孩略一思忖,用念力打开了天灵穴上的天眼。
果然,有个东西在那群人身后,紧紧跟着。
不是鬼。
严格地说,人还没死,那是个离体的生魂。
人的灵魂偶尔会有出窍的情况。
生魂的形态如果趋近于人,那么没什么问题,就是人们常说的“掉魂儿”。这种生魂只要回到身体里去,人就可以继续活着。
而如果生魂的颜色群趋于浅淡,说明魂力较弱,则人的时日无多。
此刻眼前这个生魂是个老头,浅淡到几乎要透明。
看那模模糊糊的脸和身形,得有八十开外。
估计这群人就是他的家属。
就在这时候,那生魂好像感知到有人发现了他,一回头。
看到了秦安安。
老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往女孩这边走了两步。
“小姑娘,你是不是能看见我啊?”老头问道。
秦安安点点头。
细看,可以看出这老头长得慈眉善目,一脸福相,应该不是恶人。
“姑娘,你别害怕,我不害人!”
听到这话,秦安安笑了。
“老人家,你想多了。我不怕。”
老头有些惊讶:“你不害怕啊?嘿,小姑娘胆子真大!那可太好了!我有件事情,正想找人帮忙呢!”
秦安安微微歪头:“老人家,你有什么事?”
老头深深叹了口气:“姑娘,不瞒你说,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不想在临走之前再受那开膛破肚的苦了!”
“可是我那些儿女还是想要医生给我做手术。我又喊又闹,他们也看不见听不见!唉!”
听到这儿,秦安安似乎明白老头要请她帮什么忙了。
“老人家,你是希望我帮你带个话儿给你的儿女,让他们放弃手术是吗?”
老头立刻点头:“嗯嗯!是是!姑娘,你能不能帮帮我老头子啊?”
秦安安想了想。
如果自己过去告诉那些情绪悲痛又紧张的家属,他们老爹的生魂说不让手术,估计会被他们一人一脚给踢到医院大门外面去。
“这样吧,我跟刚刚那个医生认识,我试着跟他说一说。不过他会不会听,我不能保证。”
老头高兴地满脸堆笑:“好好,医生也行!谢谢你啊姑娘!就算拦不住,我也不会怪你!怎么都要谢谢你啊!”
老头告诉女孩他是C区23床,然后飘走了,又去追那一群人了。
秦安安掏出手机,琢磨了一下,发了一条消息给秦子桥。
【C区23床的老人已经病入膏肓,谁也无力回天。劝一劝他的家属,取消手术,让老人安然离开。】
握着手机,秦安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秦子桥的回复。
不知道他是太忙了,还是根本无视她的消息。
她也只能帮老头到这儿了。
……
周一一早,毕小池回来上课了。
不过脸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口罩。
她的死党钱潇赶紧走过来。
“小池,你怎么样,脸好点了吗?”
毕小池脸上的表情被口罩遮着看不清,不过一双眼睛里却满是怒气。
“好点?好点我还戴这玩意儿?”她指了指口罩,有些气急败坏,“骨裂,半张脸都肿了!”
这时候,辅导员走了进来。
辅导员叫郑月,不到三十,年纪轻轻却剪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女干部那种刻板短发。
由于性格强硬又古板,所以学生们多半都不喜欢她。送她一个“东方不败”的雅号。
郑月走进来,把毕小池叫到跟前。
“毕小池,你当时真的没看到那个板擦是谁扔的吗?”
毕小池眼角垂着,口罩下面的脸上风起云涌。
恨恨地摇摇头。
“你们呢?有没有人看到?”郑月又问周围的几个学生。
大家都摇摇头。
当时所有人都在毕小池跟前围着吃瓜,谁也没看到板擦是谁扔的。
当然,除了班长丘悦铭。
“老师,调监控什么都没有查到吗?”毕小池皱着眉头问道。
郑月无奈地摇头:“因为摄像头是在教室前面,所以摄像头底下这个角度照不到。”
丘悦铭就站在一旁,却一声不吭。
他自然不会把秦安安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