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萧回了住处,把那几丝藤草拿出来思忖,不像是一般藤草,硬韧而结实,这是何来的……
正出神,小厮儿们各都回了报“那四个倭人,前些日子和这少年来了此地,听说这四人是常来这里易货,那少年便头次见,每次来,都是歇在王延钧那个番坊,货品都是人参,黄金,首饰那些贵重的,不多,卖价甚是便宜,低了市价三成,便被当地达贵收了去,这次也是被一埠头姓邹的官吏收了,那少年整日的不干事,四人待他如同主子,这四人每次来都是同款一身白色衣束,卖了货便易些绵段,瓷器或粮食配船回去,基本每季一次”
“哦?……”吴萧点头,“那少年穿何衣饰……?”“黄栌色衣……”
吴萧倒吸口凉气……怪不得这日本浪人不依不饶也不回去报丧,黄栌色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穿的!不日将出大事!
不行,还得亲自看了尸体才好……于是急步赶至王延钧府中……
吴萧拜过王延钧,肃着脸皱眉说道“王东家,我必得去查验这少年尸首,你必须得与官府再次报了,这少年恐怕来头不小!”
王延钧一脸惊愕“怎地,是何来头?”
吴萧仍皱着眉头,“还未验证,若验证了,便得赶紧擒行凶之人,不然是一场灭门大祸”
这王延钧哪里会知这么严重,但看看吴萧的样子,并非玩笑
吴萧接着说:“这四人将货易给了管埠头的姓邹官吏,赶紧把他找来,易来所有货物赶紧收了来,一件不可少”
王延钧吩咐着小厮儿“快去,不要议价!”
吴萧又吩咐“赶快去买双倭人穿的鞋来……”王延钧摸不着边也只能吩咐“赶紧!”
吴萧继续“另派人守着番坊,别让那四个倭人跑了……”
王延钧又是一愣“好,派些人看着”布置完毕,吴萧对王延钧说:“速去验尸首”
王延钧吴萧一辆马车风驰般驶至府衙,王延钧见了官吏,二话不说便拿出一百两银子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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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来意,这官吏看了看吴萧说:“这就让人带你们进去”
吴萧快步踏入尸房,用一巾盖了半脸,只见一尸首被白布蒙盖着,轻拉开白布,见一少年身着黄栌色袍,内里是极精致的白色褂衣,胸口还有一处一寸见方的皮肤白于周边,这袍子领口?口上面暗绣着麒麟头,龙身尾的图样,又看了口鼻,这口鼻中有些许棉毛,便喊道,拿镊子来,将这棉毛取了,又打开衣衫察了身体,并无异样,细细再察指甲,修剪整齐,脚指甲内依然有些棉毛,也取了样,再察头脑,发上也有棉毛,便都取了,再细细查了一遍,出了尸房
吴萧出来便把王延钧拉至一边压低声道:“要出大事,王东家,这少年非是一般商贾人家的”
王延钧“啊……”的一声,吴萧连忙止他:“先莫声张,你必得问这官吏,这少年送来时,可配戴饰物,可有块一寸见方的玉配或者金饰?如有赶紧重金买来”
王延钧连忙找了官吏,问了,官吏开始支支吾吾,听了王延钧五百两的出价,勉强认了,说是在这少年送来时,路上捡到的,
王延钧明白,不好戳穿,他王延钧也不差钱,便收了镶金白色玉配,
吴萧拿来一看,正面一麒麟头龙尾兽,背面一朵菊花勾勒成圆型……这下,吴萧落定了判断……
吴萧急匆匆地对王延钧说:“王东家,马上回府”
王府,小厮儿买回来倭人的鞋子,吴萧拿来先看这底,这底前后都有踏根,是一种结实的藤草所编,上面便是帆布绣着花样,吴萧边看边说“是它”
这时,小厮儿重金买回了邹姓官吏收的货品一包,有人参,金币,还有首饰,
吴萧拿起手饰仔细看了,都有菊花图案:“这又是为何?”好像有想不明白的事……
过了一会,吴萧抬头看着王延钧“王东家,若未看错,这少年乃日本皇族”
王延钧又:“啊…”了一声,在堂屋来回踱起步来,吴萧又道:“这少年之死必得有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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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钧脸色煞白:“这死在我建的番坊,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又道“吴老弟,你是如何确定?你怎知是皇族?”
吴萧拿了玉配:“这少年的衣服是黄栌色,这色只有皇子才能穿用,另衣口?口皆暗绣麒龙图样,也是皇家标志,这玉配上,雕着皇子用的麒头龙身,常人决不能配戴,这背面菊花圆图,便是皇族标志,常人也决不可用”
王延钧:“确实?”吴萧答到,“我父未遇难时,曾接过日本皇族一標,赏金甚高,还配了两个皇族侍卫,一路上学了些……”
王延钧瘫软了身子,坐下不知所措,这可不是灭门之灾吗……如抓不住凶手,自己便背了这大锅,一家老小性命难保……
吴萧沉思不语:“沏壶酽茶吧”吴萧见王延钧瘫了坐上,便反客为主吩咐道……
王延钧一声“快……去”无力又带着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