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才下定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秦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的阳光，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很出神。
他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睡衣里，更显得骨瘦嶙峋。
“不是说，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他听到身后的动静，沙哑着声音说。
秦牧野站在门口，看着桌面上已经不再冒热气的龙须面，蹙了蹙眉。
“怎么还不走。”
秦老爷子侧目，他等了一会儿，发现身后还是没有动静，不满的回头。
下一秒，愣住了。
本平静如波的眼底突然间波动翻涌。
“小野？”
他嗓音颤着，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秦牧野默默的攥紧了门把手，一张脸冷冽无比。
“你怎么回来了？”
秦老爷子将轮椅转了过来：“快，快来坐。”
“他们都把你形容的和快死了一样，我看，你这也挺好的。”
秦牧野踱步，缓缓走了进去。
这屋子即使是放再多的空气清新剂，都无法遮挡空气中浓烈的药味。
闻言，秦老爷子轻笑一声，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快了。”
他顿了顿：“苒苒说，最多一个月。”
秦牧野眼底微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能来，我真的挺开心。”秦老爷子本是有一堆话想要说的，可真正看到秦牧野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别误会，我就是看看你死了没。”
秦牧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冷嗤：“不过好像有点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