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澜眉头紧皱着,一个妾室当然不算什么,且这几日楚綦一直歇在她那里,足见那个妾室也不算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一股怪异的感觉笼罩在赵紫澜心底,她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寻常王府若先有了妾室再有了王妃,王妃嫁进来的第二天,便会让早前的妾室来敬茶,可楚綦却什么打算也没有,没有让那个妾室来敬茶,却又将其看守在后院之中,为了什么呢?
为了防范她?还是为了防止那人跑出来?
赵紫澜咬了咬牙,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可
具体是什么,她又猜不出来,而她思来想去,到底没敢问楚綦,楚綦既然不告诉她,便自然有不告诉她的理由。
赵紫澜强迫自己定下心神来,然后便去书房看楚綦,一见楚綦正在处理公务,赵紫澜才觉得心安了两分,什么妾室不妾室的都不重要,如今她是王妃,以后她便是皇后,一个妾室而已,又有什么所谓?!
看到楚綦这般勤恳,赵紫澜越发觉得楚綦有帝王之相。
楚綦看到赵紫澜,却也有些意外,并且他不喜欢赵紫澜来书房,便道,“王妃不必过来照顾,
只管在主院待着便好,若是觉得无趣,出门逛逛也可。”
此时的楚綦是温柔的,赵紫澜心中怦然,忙道,“殿下处理公务劳累,妾身自然要为殿下分担。”说着面露几分遗憾,“殿下分明是胸有丘壑之人,可惜外面那些人不知道。”
楚綦一听这话便道,“我如何就是胸有丘壑的人了?”
赵紫澜忙笑道,“难道不是吗殿下,妾身看你书房之中汗牛充栋,只怕没有哪位殿下比您看的书更多,您才高八斗,只是性情太淡泊了些,非要说起来,很有几分怀才不遇之感
,也不知父皇何时才能发现这些。”
赵紫澜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很得楚綦心意,楚綦便道,“怀才不遇?”
赵紫澜继续道,“殿下的诗文不必说了,我看殿下这里还有许多史书和兵法,足见殿下涉猎之广,我猜,殿下也是心有抱负之人,只是没有施展的余地。”
前世的楚綦就一度用怀才不遇的说法来博得沈清曦的怜惜,而这辈子,不需要他说什么,赵紫澜自己就先为他打抱不平起来。楚綦打量了赵紫澜一会儿,忽而问,“我母亲出身低微,父皇对我也只是寻
常,我哪里有什么抱负?”
赵紫澜一听却道,“殿下的出身殿下没办法自己选择,可是殿下心有韬略,这却是别人比不上的,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太子殿下虽然是储君,可只要太子殿下一日没有登基,殿下便是想做那最高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面色微变,倚到了楚綦身边去,低声在他耳边道,“妾身这话逾越了,殿下不会怪妾身吧。”
这话说到了楚綦心坎,他怎么会怪赵紫澜!他只以为赵紫澜是真的崇拜恋慕于他,一把就将赵紫澜拉到了怀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