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不由面色微变,而孙灵珺的面色已然大变,“你在说什么?!根本不是这样!最后受伤的是我和韵儿,你竟然倒打一耙不成?!”
智行不断地摇头,“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小人都是实话,侯爷,老夫人,小人怎么敢随便攀咬二夫人?!小人还想活命呢!小人只是说出来实情而已!这些金子,都是二夫人派的人送来的,若非如此,小人怎么敢随便害相府的人呢?!当时大小姐没出事,出事的是二夫人和四小姐,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是不是她二人不小心蹭到了那加了草药汁的圣水呢……”
孙灵珺面色大白,“母亲!夫君,你们不要听他的话,他根本就在胡说!”
孙灵珺慌得面色都变了,额头之上冷汗淋漓,看她这样子,沈杨心底已经产生了怀疑,老夫人和沈怀半信半疑,都觉得这智行不敢胡乱攀咬,何况智行脑子再坏也不至于指认胡氏这个受害者说她自己害了自己吧!
要说是孙灵珺为了害沈清曦,从而造成了巧合倒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老夫人却又拿不定注意,这话可不能随
便说,毕竟没有证据,而智行到底是一个外人,他说的话,并不十分算数。
宋虞山也转眸看着智行,“你可有证据?!空口白话,我们自然不会相信。”
智行眼珠子极快的转了一圈,忽的道,“我……我记得那个人长的样子,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左眼角长了一颗黑痣,浓眉大眼的,身材十分清瘦,当时他假装去寺里上香的,后来偷偷叫了我和他说话,我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奉命而来。”
智行这话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宋虞山眯着眸子道,“不知相府之中,可有这么一个长相的人?”
沈怀定了定神,想了一下走出门去吩咐杨管家,将智行形容的样子说了一遍,让杨管家立刻去找找府中人有无这般长相的,相府的下人不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确定的有或者没有,杨管家这一去,大家便又得继续等着。
智行眼泪还没看,整个人又受了惊吓,缩成一团跪在地上。
孙灵珺额上的冷汗却出个不停,人也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杨的目光一直落在孙灵珺的身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是再了
解孙灵珺不过的了,这幅样子的孙灵珺分明就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样子。
韩氏看着自家女儿的样子,也觉得很有问题,然而这里的人这么多,韩氏却是不好去问孙灵珺到底发生了何事,可韩氏心底已经有了隐隐的不祥的预感。
这边厢,杨管家出了内院,一直在想相府之中可有沈怀适才形容的男仆,可想来想去,杨管家也没想出来,等出了外院,杨管家想让当值的人将门房上的人都叫了过来,看了一圈之后,杨管家又让人将库房的小厮叫来。
这动静不小,众人纷纷疑惑不已,然而库房的人过来,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杨管家转了一圈,没看到形容相似的人,便直接将沈怀说的样貌讲了出来,这么一说,何大成眼底微微一亮,“杨管家,你说的这个人,咱们府里没有,不过我好像见过这个人的……”
杨管家眼底微亮,“你见过?在哪里?”
何大成便道,“前几日,来府上找过二夫人,好像是二夫人嫁妆铺子上的掌柜,当时是我接待的,我记得清楚,有点像,也不知道杨管家找的人是不是这个。”
杨管
家眸子一瞪,“他是哪家铺子的?你可还记得?”
何大成眼珠儿一转,“记得,好像是……城东的何记绸缎庄。”
杨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便点了几个相府的护卫,“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跟我出去一趟。”又吩咐何大成,“你去止水居走一趟,就说请主子们稍后片刻。”
何大成一脸耿直的点了点头,仿佛不知道杨管家这吩咐是因为什么。
杨管家带着几个人转身便走,等出了府门,何大成方才微微一笑朝着止水居去了,到了止水居,将杨管家的话一说,众人也没说什么。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相府府门之处,杨管家带着一个身体微胖的人,大步的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着,几个护卫将人拉着,连拖带拽的往止水居走去。
到了止水居,一进门智行就回头看了过来,一看到来人,智行立刻点头,“是,就是他!来找我的就是他!”
何兴一看到屋子里的阵仗腿已经被吓软了,整个人面色煞白满头大汗,几个护卫一松手,何兴便跪在了地上,杨管家道,“老夫人,侯爷,相爷,这个人是二
夫人在城东的绸缎庄的掌柜,名叫何兴,刚才看到小人去了,第一反应便是跑。”
宋虞山眯了眯眸子,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何兴正心虚呢,于是冷喝一声道,“说,是不是你去找了智行,让他故意陷害大小姐的?也是不是你,在两个多月以前,让这个智行往大小姐身上抹加了药草汁的圣水?!”
何兴怕的浑身发软,眼风却一直看向孙灵珺,他本还想着孙灵珺能不能来救她,可眼下孙灵珺的样子一看也是慌乱的不行,何兴咽了一口口水,嘴角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