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难受,另一边宋英子直接把水桶拿了出来,“去,挑两担子水回来,再给你弟、妹下面条吃,要肉的!”她边说嘴巴里还磕着瓜子。
她是真不怕自己再寻短见不成?
默默摇头,摊上这么个妈,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都低。
拿着扁担和水桶,江晚晴凭借着记忆走向了河边。
身体疲累,但想着早点回去休息,江晚晴担起了两桶水,原主身子很虚,再加上江晚晴本身技术不高,挑着水没走多远就累的气喘吁吁,晕头转向。
眼瞧着距离江家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四周又是无人烟的地方,江晚晴腿脚虚软,眼看着好不容易挑起来的水要被自己摔到地上。
“我来吧。”一道淡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随之肩膀上的重量被卸下,江晚晴讶异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衣,手上拎着蛇皮袋的男人正摆弄着扁担。
由于男女身高上的悬殊,他顾自将扁担上的麻绳放低,随后将水桶挂上去。
自上午亲眼目睹了江晚晴被人捞起来的场景,覃应淮本不想来江家送五谷了,可拗不过自家娘和二伯母,只能来了。
他思前想后了许久,甚至都做好了江家退亲,他该如何回应的准备。
没想到走半道儿竟然碰见了她,女孩儿清瘦的身子挑着两桶水,苍白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远远瞧着就可怜的不行。
想起村子里的流言蜚语,覃应淮知道江晚晴不被家人所宠爱,但没想到是如此不受待见。
一时间,心中莫名生出无尽的气愤,他便鬼使神差的来替她挑水了。
瞧出了江晚晴眼底的狐疑,覃应淮丝毫不意外。
他们虽然是一个村子里的,但一个住在山头,一个住在山脚下,他又比江晚晴年长两岁,上学时基本碰不到面。
而覃应淮却早就留意过她,想到这里,男人双眸微闪,敛下目光,将麻袋上的绳子系紧,以便自己好拿。
江晚晴觉得重的不行,在他身上挑着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显然没有认出来人是谁,江晚晴凝视了覃应淮一眼,这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五官精致程度不输现代的小鲜肉,特别是那一双含情眼,令江晚晴都不好意思直视他。
覃应淮挑着水径直绕过江晚晴,另一只手拽着麻袋向前大迈步走去。
若是一般人像是这样的动作,定是滑稽之极,偏偏跟在他身后,江晚晴瞧出了男人身上别样的气度。
如此顶级的帅哥竟然是小山村里的,江晚晴有些叹息时。
覃应淮却拐了弯,直接将她带了可以直接绕到村子里的小路上。
跟在他身后,江晚晴讶异出声,“你去哪?”
男人脚步微顿,“你家!”说罢,他嘴角还嘲弄似的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江晚晴心中冒出不好的想法,顷刻后,她为自己方才的话感到后悔。
帮她挑水的男人正是原主要嫁的对象!覃应淮的长相跟江晚晴所想的不能说没有关系,只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凭借着覃应淮的相貌来说,媒婆应该是踏破了门槛才对,为何会沦落到宋英子往他家里卖女儿的程度?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爹是劳改犯的原因吗?
江晚晴深深的望了一眼覃应淮,俗话说的好,一个人的相貌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覃应淮周身正气,目光澄澈,远远瞧着就令人心安。
应该不是个坏的吧?
覃应淮人品如何,还得等她细谈过后才能定夺。
江晚晴不能理解,自从覃应淮进了家门,宋英子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真当人家是上赶着来当提款机的……
“应淮呀,这是你们家拿来的五谷吗?这种量真好,又大又饱满。”
“咿,怎么还有肉啊?”
“呀,这还有个红包?还是五块钱!”宋英子翻弄着蛇皮袋,活像是找到个宝袋一般,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
覃应淮自始至终都没有搭话,只是偶尔恭敬的浅淡一笑。
眼瞧着宋英子毫不客气的将东西都收收捡捡了起来,江晚晴看不过去了,“娘,我有几句话要跟覃应淮单独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宋英子此时已经被覃应淮拿过来的东西吸引住了,根本就不在意江晚晴说的话,只是从袋子里拿走了所有的糖,一边满意的的点头,“晚晴呀,你都要嫁到覃家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认识一下。”
“你们说,你们说。”
“说完别忘记煮面,顺便给应淮也下一碗肉面。”
她喜滋滋跑了出去,望了一眼宋英子的动作,江晚晴便知道那糖定是要被她留给了江槐花和江槐北。
屋内只剩下江晚晴和覃应淮二人。
室内气氛骤冷,覃应淮端坐在一边,像是个从城里下乡来的知识分子。
江晚晴虽然穿着差了些,翠绿的棉袄上贴了好几个布块,可胜在青嫩的脸蛋颇有几分稚美感,即便二人脸上都扬着疏离感,可在外人眼里,他们外形着实相配。
在心里酝酿了许久,江晚晴才把自己想要假结婚,事后会做生意赔偿他家所有损失的策略说了出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江晚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