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顿时又心情好了起来,笑着问道:“是何?”
“夫君若是追上了妾身,妾身便告诉你。”说完,连玥笑着跑开了。
见连玥跑远了,魏远城连忙追了上去。
望着不远处楼台上魏远城与连玥玩闹的景象,魏忠源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青黑。
楼台上魏远城好不容易追上了连玥,谁知一转眼的功夫,连玥却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魏远城环顾四周寻找连玥的身影,正疑惑间,一双玉手忽然蒙上了魏远城的眼睛。
魏远城知身后之人便是连玥,当即大笑着转身将连玥一把搂在了怀里:“夫人,为夫抓着你了。”
长廊上目睹此景的魏忠源脸色一片青黑,一甩衣袖直接转身离开了。
“去给我把那个逆子叫来!”
楼台上连玥被魏远城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椅子上,魏远城道:“夫人,快些告诉为夫吧。”
连玥正要开口,这时跟在魏忠源身边的侍从走了过来:“少爷,少夫人。”
魏远城目露不悦道:“没看见本公子正陪着夫人吗,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侍从并未退下,而是继续道:“少爷,老爷有请。”
闻言,魏远城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对连玥道:“夫人先等一会儿,为夫去去就来。”
连玥点了点头,对魏远城道:“夫君快些去吧,待夫君回来妾身便告诉你。”
书房里,魏忠源闭目端坐着,与往常相比,屋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魏远城推门进来,问道:“父亲唤我前来可是有何事?”
听到魏远城的声音,魏忠源睁开了双眼。
下一刻,魏忠源却一手拿起案上的茶杯便砸向了魏远城。
魏远城反应过来连忙躲避,却还是被茶杯砸中了额角,留下一块淤青。
额角一阵一阵地抽痛,魏远城不知魏忠源为何这般对自己,但见魏忠源怒气正盛,只得低了头站在原地不再上前。
魏忠源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这是哪里的话。”魏远城道。
魏忠源缓了缓心绪,道:“听闻昨日在军中你把寒朝小王子给打了?”
“又是江朝君说的?”魏远城脸上毫不掩饰对魏忠源安排在他身边的江朝君的不满。
魏忠源却道:“你只管说是与不是。”
“是。”魏远城承认道。
话音刚落,魏忠源的手便再次向案上伸了过去,抓过茶杯就又要向魏远城砸去。
这回魏远城却是不躲了,一动不动地跟个木桩一般杵在那儿。
见他不躲不避,魏忠源气得将手中茶杯往案上重重一放,看着魏远城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魏远城深觉自己委屈,忍不住道:“父亲,你不知道那日他是如何说你与姐姐……”
“纵使他说了再过分的话你也不可得罪他,你可知道如今是何等紧要关头!”魏忠源道。
魏远城一脸不解道:“那为何父亲那日在朝堂上站在威烈大将军那一方?”
闻言,魏忠源徐徐站起了身子,道:“你姐姐在圣上面前提过数次立储之事,圣上却百般遮掩。倘若此次出兵能由华儿领兵,届时皇储之争华儿便可多一分胜算。而此事事关晋寒两朝交战,如今圣意尚且不明,若是此事因你而起,其间责任可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魏远城被魏忠源说的话给震住了,与此同时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丝悔恨之意,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父亲的用意,他竟险些酿成大错!
“远城明白了。”
魏远城沉声道,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魏忠源叫住了他,语气中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城儿,允许你娶一介青楼楚馆之女已是为父对你最大的宽容,当日若非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为父恨不能将你连同那贱人一同……”说到激动处,魏忠源猛地咳了起来。
见状,魏远城顾不上与魏忠源置气,赶忙快步上前帮魏忠源顺气,不料却被魏忠源一把推了开来。
魏忠源好不容易喘上气来,一见到魏远城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便挥了挥手让他先退下。
魏远城不敢多言,闷声退下。
望着魏远城渐渐远去的身影,魏忠源猛地抓紧了扶手,浑浊的双眼中迸射出一丝不甘。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向来薄情的魏家偏偏出了魏远城这么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