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哟,老三位,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美啊!”
他们三个太专注了,连许父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的都不知道,许父一开口,让三人同时吃了一惊。
“哎呀,老许,真是稀客啊,是哪阵风把你给刮到这里来了?快来坐!”
一大爷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从旁边挪了张小板凳过来。
二大爷则理都没理他,眼睛盯着棋盘,看似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实际上,估计就是不想理他。自打许家的饭馆红火之后,二大爷看见他,都是这副死样子,许父都习惯了。
三大爷与两人不同,他是不阴不阳地来了句,“呀,这不是咱们许大老板嘛,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个破落小院来了?”
许父先是谢谢了一大爷的好意,在小凳子上坐下,把水果往棋盘边一放。
对于二大爷,他也是不理不睬,直接略过。
到了三大爷这里,得反击了。
“嗨,我算什么大老板啊,家里开的个小饭馆,还是跟人家合伙儿的,我也不管事儿的,可不比你阎老板,听说你儿子开的饭馆生意很不错啊,川菜风味馆,远近闻名的。说起来,你是他爹,也可以说是饭馆的老板了,咱俩就谁也别说谁了。”
拿人就得拿他的痛处。
许父这话一出,三大爷阎埠贵这话就真没办法接了。
说是他儿子开的饭馆,跟他是一点边都挨不上。
顿时,三大爷就偃旗息鼓,学起二大爷来,装模作样想棋路。
一大爷一看,这天儿没法聊了,赶紧转移话题,
“老许,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了?饭馆里不忙?”
许父从袋子里拿出一串葡萄递一大爷,“尝尝看,不酸,有点甜。”
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回答他的问题,
“饭馆里忙,可我不忙,我现在手上彻底没活儿了,全交出去了。可老伴儿她还在前面帮忙收钱,家里没人说话,待着闷得慌,就想着过来这边坐坐,还是这边好啊,想要说说话儿,随便都能找着人。”
一大爷听了就乐了,“我上回过去饭馆就见着了,真没想到,大妹子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会了打算盘,那算盘珠子扒拉得可快了。”
说起这个,许父也有点自豪,“说起来还是我老伴儿她财迷,不放心别人收钱,儿媳妇呢自己还有一摊事儿呢,没空管这个,就硬是让她慢慢地给练出来了。”
一旁的三大爷看似认真在下棋,可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这边聊天的内容。
听到这里,他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他联想到自家了。
他的老伴儿为了赚一份工钱,在儿子儿媳开的饭馆里做打扫的工作,整天拿着抹布跟扫把,从早忙到晚,还落不着一声好。
可人家老伴儿呢,手里拿的却是算盘,那可是自己老伴儿梦寐以求的东西。
要论起算账,有谁能比得过自己老伴儿呢。
他是越想越难受。
手一抖,棋子就落错了。
二大爷早就瞄着他呢,马上紧追其上。
“将!”不一会儿,这一局以三大爷落败告终。
二大爷终于赢了一回,脸也不板着了,笑眯眯地收着棋子,问道,“老阎,你想什么呢?要不是你那一步走错,我还真不一定能赢你呢!”
“不下了,不下了!”
三大爷突然就发起了脾气,把棋盘整个就弄乱了。
“不至于吧?老阎,我就赢了你一局,你就生气了?”
二大爷刚赢棋,心情大好,破天慌地,竟然没有生气,还好言好语地问三大爷。
可三大爷心里却火烧火燎的,他心中一直就有个疑问,一直没有机会找到答桉。
今天是个机会。
“老许,问你个事儿啊?”
许父正跟一大爷说得开心呢,被他问得一愣,“什么事儿啊?”
三大爷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不合适,但他又实在是太想知道答桉了,于是就不管不顾地问了出来,
“你家那个饭馆,是你出的钱,还是你儿子出的钱啊?或者是你俩合出的?”
“老阎,你怎么好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啊?”一大爷听这话音好像不太对啊,赶紧打断。
可二大爷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老易啊,你这话说的,就是咱们老哥儿四个聊聊天,谈谈心嘛,说点家长里短的事儿,老阎这问题也就是八卦一下嘛,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老许你不会不愿意回答吧?”
许父却澹然一笑,心说,好戏来了,今天就是要让这阎老西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父慈子孝。
“这有什么不愿意回答的,当初买院子的钱是我家大茂出的,我就想着,做长辈的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于是就把装修的钱出了,这钱一出,我们老俩口这大半辈子的老本也就去了大半了,哪还有钱再开饭馆啊。开饭馆的钱全都是大茂他们俩口子出的。
其实,谁出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父子不就是一家人嘛,分那么清楚干嘛?我们老的存下的钱,总有一天也要交给他们小的手上的。
不过,他们小的也孝顺,说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