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夜班,所以没在家,得替师傅向她报一下平安。
不过电话打过去并没有找到人,她正在手术室里,只好给她留了口信。
做完这些,他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至于小安,他刚才一进办公楼就碰到了,他们家没有人出事,不过有几个邻居因为楼道太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受了些伤,还好不致命,她媳妇连夜被叫到卫生室去帮人包扎了,厂里上上下下受伤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因为慌张加上天黑没有看清摔跤所致。
今天轧钢厂车间正常上班,生产任务压得紧,一线的干部和工人们都克服了困难,第一时间赶到了工作岗位,坚持在生产第一线。
像他们宣传科这种不是一线的,则被要求把原先的工作先放一放,去协助行政部门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大厂就是大厂,物资部门临时调拨了大量的物资,分发给广大的职工,协助大家渡过眼前的难关。
他记挂着要给师傅送油毡布的事情,一下班就急急忙赶回了家。
等回去了才知道,原来傻柱已经在中午过后抽空把事情办好了。
不过人家现在又回了食堂,因为今天晚上还有工人上夜班,他们食堂得保证所有加班的人都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后院和他走时不一样了,除了原先那个大棚子,又搭了个小小的棚子,用来做饭的,上面蒙着塑料布。
而大的防震棚里面也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床都已经铺好,每张床前都挂了一道帘子,睡觉时可以把帘子拉上,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各人的隐私,毕竟有男有女,又是夏天,就这样相对着睡觉,肯定不方便的。
棚顶上也已经装上了灯泡,一打开,发出昏黄的灯光,让人心中由衷地感觉到了温暖。
张叔还从家里翻出一只老古董,是一盏煤油吊灯,几家凑了凑,凑了一点点煤油。
这是怕万一停电,准备备用的。
最显眼的是,放在棚子中间小桌上的电视机。
这是张叔帮忙从许家屋里搬出来的。
许大茂里外打量过之后,点了点头,整得可真是不错,这个防震棚,住上一个月也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众人还真的在这里住了近一个月。
他现在只是好奇,怎么双层床上多了俩孩子。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傻柱把俩孩子寄放在了这里,他们中院的人多,住不下,娄晓娥想着反正两家孩子一直玩得挺好的,干脆就让他住一起好了,这样可以省出一张床来。
前一夜孩子们都没有睡好,吃过午饭一直午睡到现在。
刘海中望着外面的雨,嘴里念叨着,“地震接下来就是雨季,下面的日子不好过啊!”
张叔很同意他的说法,“是啊,对了,咱们得来合计合计,现在余粮还有多少,如果不多了,大家伙儿要凑凑粮票,尽早去粮站买了。”
许大茂一听,要粮食自己空间有的是啊,还买什么。
他赶紧举手,“张叔,粮食问题我来解决吧,我粮站有熟人,况且我们家人口多,吃得多,理所应当由我来买,你们只要少量交点钱票就行。”
他的话很合理,别人没有理由不答应。
过了没多久,易建国俩口子下班回来了。
正好,三个老太太也把晚饭做好了,是稀粥加上杂粮馒头。
说实话,许家的几个孩子对这个吃食不太满意,不过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大人们现在也没那个耐心哄他们。
就连最爱挑刺的家安,一看爸妈那个脸色,也没敢吱声。
这是后院难得一见的情景,一共15口人,围着一大锅粥和一大盆馒头,大人们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可那几个孩子,感觉就没那么美妙了。
娄晓娥想了想,然后从自家床底下的盆子里拿着一只瓶子来。
“哇,何叔做的炸酱!”
家安欢呼一声。
娄晓娥把瓶子拧开,“吃吧,馒头蘸酱也好吃的。”
有了傻柱做的酱,孩子们吃得开心多了。
看着这一张张笑脸,没来由地让人心里很舒服。
不说别人,就连刘海中两口子,也无意识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娄晓娥刚才还悄悄地和许大茂说,刘海中两口子今天表现可好了,看来是真心想改好。
许大茂心里却有所保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是困难时刻,刘海中也不是个蠢人,肯定知道抱团才能活得更好。至于以后,他能不能保持,这就很难说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只要刘海中愿意示好,他都可以接受。
他们这边一片和气,可从前面却隐隐约约传来吵架的声音。
这好像是,前院?
难不成阎埠贵的孩子们来拆防震棚了?
不过,这还真有可能。
阎家那几个小的,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
他们后院的防震棚,一个床位一个坑,可没有多余的地方。
要他说,在这件事情上,阎埠贵是自作自受,人常说:养不教,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