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转身,在刚才的座位上坐下,拿起手边的点心继续吃起来。
“裴轩,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圣上病得很重,膝下只有一个尚在襁褓的皇子,摄政王态度不明,宁王的群臣拥护虎视眈眈,我们得为圣上分忧。”
裴轩低着头,咬了咬唇低声说道:“可是……幼子即位又能如何?朝纲不稳,于天下无益。”
“真是疯了!”银风猛然站起,锐利的目光四下看了看,冷声喝道。
“你说的话我可以装作没听见,你刻意隐瞒陆景桓和沈七月的事情,我也可以替你瞒下来,可你若是还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可就别怪我了。”
“那你把沈七月放了,她就是一个普通农女,本本分分,不应该卷入这些是非的。”ωωw.cascoo.net
银风冷笑几声,“谁让她跟陆景桓扯上了关系,这是非她想不卷进来也难了,再说,我们只是将她带到京城掣肘陆景桓,又不会伤她性命。”
“果真?”
“当然,她今日受伤,我都已经请过大夫为她诊治了。”
“若是陆景桓并不会为了她放弃,圣上打算如何处置?”
银风挑挑眉:“圣意如何能揣测?不过是圣上怎么说我们怎么做罢了。”
他看着沉默不语的裴轩,幽幽道:“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些人里面不都是我们的人,你最好小心点,你不为自己想,裴大人和裴夫人呢?你也不在意吗?”
裴轩瞬间脸色大变,双手紧紧握拳,脑中剧烈的天人交战着。
银风也不催他,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
“你说……不伤她性命是真的吗?”半晌,裴轩开口问道。
见银风点头,他又问道:“她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银风思索片刻,拒绝了:“现在不能,等我们起程那日你自然能见到,记得我跟你说的,别让家人跟你冒险……”
沈七月是被痛醒的,她自从被砍了一刀,失血昏厥后,就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浑身僵痛,她试着动了动胳膊,却发现双手似乎被禁锢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间与平时没什么特殊之处的房间。
自己正以趴着的姿势,双手被分开绑在床头左右。
随着她的动作,背上传来刺痛声,想必是被抓之前的那一刀。
娘咧,真疼啊,不知道抓自己的是什么人,
。有没有人给她医治?
她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面带银质面具的男子手里端着一碗药走到了床边。
看见沈七月醒了,这人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
而是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刃,朝沈七月走来。
“哎,你……”沈七月急得大喊,“你还没问呢怎么知道我不配合,哪有上来就杀人的?不按套路出牌啊你。”
眼看那人没有回答越走越近,沈七月急得不停地挣脱手上的束缚,“大哥,你倒是问啊,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ωωw.cascoo.net
银风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女人竟是这样的,如此贪生怕死,没有骨气,也不知道哪里值得喜欢。
见那人已经来到了床边,匕首已经举起,沈七月惊恐地闭上了眼睛,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我命休矣。
突然,两只胳膊骤然一松,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沈七月缓缓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双手已经得到了自由,原来这人是想给自己松绑啊。
她转头望去,面具男正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是能坐起来,就把药喝了,早点好我们早点上路。”
“上什么路?”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不出幺蛾子,我可保你性命无忧。”
沈七月思考了不到半分钟,决定先养伤再说,带上逃跑,也是一件麻烦事。
"您放心,我这人什么有点,就一个识时务,我一定配合。"
说罢,她忍着背上的疼痛,强撑着起身,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那个……我能问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吗?”
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平日里并没有得罪过谁,而且从昨晚饿的行动就能看出,这群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配合默契,不像是什么乌合之众。
那自己更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了,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呢?
面具男回答得也非常干脆:“不能。”
“……好嘞。”
既然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们也无意杀自己,那倒不如好好养伤。
这样,等陆景桓来救自己的时候,才能跑得动不掉链子。
打定了主意,沈七月便不再着急,又挪回了床上。
银风见她如此配合,不哭不闹不撒泼,心里倒有些佩服她的胆识了。
此刻的城郊小院,苏媛也
。幽幽苏醒,昨夜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
她猛地起身,却因头晕目眩跌坐在了床上,她闭上眼缓了缓,再次站了起来。
院中只有几个侍卫在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