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着他线条清晰的下颌角,有些出神。
突然,陆景桓脚步微滞,抱着沈七月的双臂也有些发抖。
沈七月吓了一跳,赶紧跳了下来,扶着他的胳膊,伸手搭在他额前。
天呐,他还在发烧!
沈七月的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他本来就生着病,强撑着找到自己,又战了一场,此刻怕是实在坚持不住了。
陆景桓扶着树干歇息,看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生活得久了,习惯就会互相传染,你现在可越来越像干娘和大姐了。”
沈七月瞪了他一眼,扯着他的袖子将眼泪擦掉,“我不是心疼,愧疚吗?你不领情就算了。”
陆景桓浅笑,“领,哪里敢不领?等我歇息一下,再走吧。”
“哎,你没事啊?”沈七月刚把陆景桓扶坐下,二人身后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陆景桓猛然转头,下意识就将沈七月落回自己身后,扶着树干想要站起。
“猴子,壮壮,你们没事啊?”沈七月惊喜地看向二人,“我还以为那变态男将你们……”
“他哪有那个本事,哼,他虽然武功不错,可我跟壮壮也不是吃干饭的。”瘦弱的猴子撇了撇嘴傲娇道。
随后看向地上的陆景桓,“你男人?”
壮壮一听,看向陆景桓的眼神就变得不善,“猴子,他好像受伤了,我们把他打跑,我要当美人的男人。”
沈七月心中一凛,赶紧挡在陆景桓身前,“嗐,瞎说啥呢,这是我哥。是我娘的干儿子。”
陆景桓看向壮壮的眼神也充满了寒意,
这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胖小子说什么?他要做……她的男人?哼,白日做梦。
沈七月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瞪向他悄悄摸向裤腿的右手。
陆景桓慢慢直起腰,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
要不是看在他们未伤人命,还想着放了七月的份上,他手里的这把匕首就能将他扎穿。
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的壮壮开心地走过来,一把将他的胳膊拽出来,拉着他的手。
“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沈七月无语地看着猴子,猴子耸耸肩,“走了,壮壮,看来我们那位大哥踢到铁板了。以后我们也不必受他欺负了。”
谁知壮壮竟然弯腰蹲在陆景桓面前,“大哥,你不是受伤了吗?我背你回镇上。”
陆景桓诧异地看向沈七月,她冲他挑挑眉,意思是:看,我说的不错吧,壮壮是个好孩子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