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为难地看向自家女儿,“桂香,不然,给你二嫂一匹吧。”
“我不,她想穿让我二哥买去,凭啥抢我的东西,我就不给。”孙桂香抱紧了怀里的布。
“我可不是那个面捏的,有我在,你休想什么都霸占。”长脸女人将手中的碗放在石磨上,冲过来就从孙桂香怀里抢布。
二人撕扯起来。
“娘,娘,姑姑,你打我娘,我打死你。”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小男孩跑出来,捡起地上的土坷垃扔向孙桂香。
孙桂香顿时捂住额角,蹲在地上,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你个小畜生,敢打长辈,我揭了你的皮。”孙婆子上前捉住小男孩,三两下扒下了裤子,照着屁股啪啪打起来。
“死老婆子,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长脸女人举起抢到手的一匹布,使劲朝孙婆子头上砸去。
一时间,整个孙家院子,哭喊声震天。
沈七月一行人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孙家婶子,我大姐呢?不然,我接了我大姐和丑丫,你们……再继续?”沈七月试探地问道。
孙桂香猛然站起,冲到沈七月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怪你,你多拿点不就没这事了吗?你就是故意来挑拨我们的,”
沈七月被她的脑回路惊到语塞,陆景桓上前一步,将她拉回来,冷冷地看着孙桂香。
“怎么回事?”
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沈七月回头,只见一个留着山羊胡,满脸褶子的男人正扛着锄头站在院门外。
他身后是同样扛着锄头的沈梨花,沈梨花手里牵着丑丫。
才一岁多,走路都颤巍巍的丑丫,手里拉着一个大篮子,篮子里是带着泥土的野菜。
“七月,虎子,你们咋来了?”
“孙家伯伯吧?您好,”沈七月礼貌地问好,“我娘叫我们来接大姐回家催生,住两天就送回来。”
老孙头面色微微一僵,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沈七月也不管他,走到沈梨花面前,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的一截杂草,又捏了捏丑丫瘦削的小脸。
“大姐,你才下地回来吗?我看孙家婶子他们都在吃饭呢,怎么你就这么实在呢?饭点还不回来吃饭?你还怀着孩子呢,劳累过度可对孩子不好。”
她说着扭头看向院中面色奇怪的孙家人:“我大姐都快生产了,孙家婶子怎么还让她下地干活了,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可不得指着婶子的脊梁骨骂。”
长脸女人嗤笑一声,“哼,哪还来的孩子?”
沈七月心中凛然一抖,转头看向沈梨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片刻后她的目光猛然下移,眼中的风暴逐渐汇聚。
“大姐,你的肚子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