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没吃饭,越骂越饿,苦的是他,我何必生气?况且不指名带姓的,我干嘛捡骂?”
到了村东头卖酒的人家门口,陆景桓借口在门口等她,见她走进院落后悄悄离开。
一斤酒不过三文钱而已,沈七月付了钱走了出来,陆景桓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坛子,沈七月敏锐地看到他袖子上蹭了一块黑色的脏污。
二人再次经过沈家祖宅,老沈头在院子里一边咳嗽一边大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做饭堵人家烟囱,你个没屁眼的乖儿子!”
大栓和小栓号啕大哭:“爷,我饿,昨晚就没吃饱,我想吃饭。”
“给老子闭嘴,快把老子呛死了还吃个屁,都给老子饿着,缺德鬼,天杀的,你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老沈头不停地咒骂着。
沈七月眼珠一转,看向陆景桓:“他骂你,你不生气吗?”
“一大早就没吃饭,越骂越饿,苦的是他,我何必生气?况且不指名带姓的,我干嘛捡骂?”
沈七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真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陆景桓一脸坦然地望向她。
沈七月指了指他的袖子处那团黑色烟灰,陆景桓瞬间面色一僵,顿住了脚步。
“哈哈哈哈,走吧。我不告发你。”沈七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向前走去。
陆景桓勾了勾唇角,跟上她的脚步往家走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