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受教训的是你这个狐狸精！”
女人愤怒尖叫，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就朝林悦扑去。
林悦正在考虑从女人哪处下脚比较合适，手腕忽然被抓住，人被拽离原处，女人收势不及，肥胖的身躯直撞向前方柜台上，嘭！
柜台差点翻动，噼里啪啦摔落许多东西，而女人痛呼滑倒在地。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我这柜台的东西老贵呢，摔坏了你赔得起吗？”柜台后头的女售货员不高兴地训道。
林悦笑吟吟朝那女售货员说道：“同志，这位还真赔得起，不说她娘家如何，她丈夫就很不一般呀，就是那位孟主任。”
这一天孟主任的奇闻异事传遍了整个沪市，一听林悦提及，围观群众一片恍然神色，再看向女人的眼神就发生了改变，议论纷纷。
女人脸色变了，急声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丈夫是被人陷害的……”
等她话未说完，就被女售货员抓住了胳膊：“你丈夫是不是被人陷害我不晓得，你撞了我的柜台弄坏了商品，大伙都瞧在眼里，你必须赔偿损失！”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要赔偿，滚开！”女人急怒甩开女售货员，因为她看到林悦被一个高大男人护着朝外走，她大叫追上去，“林悦你给我站住！”
但刚追了两步，女人就被好几个售货员给按住了，按在地上，女人挣扎不开大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女售货员叉腰说道：“知道啊，孟主任的妻子嘛，他那样道德败坏的人你还能为他辩解，可见也不是个好东西。大家帮个忙，把她送去保卫科。”
“好咧！”
几个人合力将挣扎大叫的肥胖女人扭送去保卫科，女人的儿子被留在原地哇哇大哭。
林悦和韩常林这会已经走出了百货大楼。
其实，她还想买些东西的，但见这男人的脸色……她放弃了。
搭乘公交，回到招待所，却在门口碰见了林耀宗。
“姐，我等你一下午了，午饭都没吃。”林耀宗有些委屈地说道，但见他姐身后的高大男人，他又缩了下脖子，喊了一声“姐夫”。
韩常林冲少年点了下头。
“你先上去吧。”林悦对韩常林道，又把手里的鞋盒塞给他，“有一双是你的，你上去试试脚，不合适的话明天去换。”
韩常林愣了一下，他张口想说什么，但林悦已经拉着林耀宗往边上去了。
“姐，你没给我买礼物吗？”林耀宗频频往后看，看向姐夫手上提着，胳膊上抱着的一大堆东西，这让他忽然意识到，姐姐或许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般穷困。
“想要礼物行啊，拿钱来。”林悦根本不惯他，伸手问少年要钱。
少年窘迫：“姐，我没钱……”
“没钱你还有脸要礼物？”
“我又不要贵的，你给我买两颗糖我也高兴。”少年委屈巴巴的。
“都多大了还吃糖？”
林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又把他推出了招待所的大门：“如果你的任务跟上午来的林兰芝一样，就赶紧回家吧，咱们姐弟之间还能留个面子情。”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姐姐，下一秒就变了脸，林耀宗都反应不过来，见姐姐转身要走，忙拉住她着急地问道：“姐，你真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吗？”
林悦挑眉：“林兰芝回去这么说的？”
林耀宗听她反问，立刻高兴起来：“我就知道是二姐又乱传话。”
林越神情复杂地看了林耀宗一眼，捋下他的手，轻笑一声：“这话或许是林兰芝唯一没有传错的，你回去告诉林建东，我后天上午去机械厂拉设备，希望他能如约交货，不然我会给他大惊喜。”
林耀宗听到头一句话就已经慌了，根本没注意她后头说了什么，只着急地抱住她不让她走：“姐，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不能不认我啊！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真的没做吗？”林悦的神情变得淡漠，见少年还是茫然无知的样子，她叹了一声，“就当你没做吧，你只是选择了别人没有选择我而已，但你知道我特别小气，你选择站在另一边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在我这就没有位置了。”
林耀宗这回听明白了，眼圈也红了：“大姐，你和二姐都是我姐姐，为什么你们非得让我选一边？”
“因为我和林兰芝是仇人，你却妄想在两个仇人之间左右逢源，你觉得可能吗？”林悦冷声问道。
林耀宗红着眼摇头，却执拗地不肯放手，少年的身体还有些单薄，但气力已经长上来了。
林悦挣不出胳膊，不由得有些恼了，冷声说道：“再不放手，我可打你了。”
“你打吧。”少年不放，还把脸凑过去。
韩常林下楼，看到的就是少年赖皮的样子，也看到了林悦气红了脸，他三两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按了一下。
少年“啊”的一声放开了林悦的胳膊，连声喊道：“姐夫，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