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川......”
林鹿笙往他身边走了两步,抬手想要去触碰坐在床边的男人,下一秒沈卿川却在她眼前突然消散。
林鹿笙怔愣的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她抬手在虚空中抓了下,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原来是幻觉......
那个会喊她小朋友,会笑盈盈的看着她的沈卿川真的只是她的幻想吗......
那她的记忆又有几分真实?
“小朋友。”
“笙笙。”
“我会一辈子守着你”
“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
她的眼前不断出现沈卿川各式各样的音容笑貌,林鹿笙双目赤红,环视着四周,像是被逼急的幼兽,缩在狭窄的角落,无助又恐惧。
难道所谓的一切的美好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林鹿笙紧闭双目,双手更是死死捂住了耳朵。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不要看!不要听!
残存的理智却告诉她门外有一个真的沈卿川。
沈卿川不能看到她这副样子。
沈卿川看到会不高兴的。
女孩尖锐的犬齿刺破白皙柔软的肌肤,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刺痛逐渐将她的理智拉回。
男人的温言笑语在耳边逐渐散去,眼前重叠的人影也在逐渐消散。
林鹿笙双目布满血丝,喘着压抑至极的呜咽,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
她好像没知觉似的去翻行李箱里vc软糖的瓶子,随手倒了几粒仰头服下。
林鹿笙将手臂上的血用清水冲干净,随手拿了两个创可贴贴到了伤口上,神情冷淡的简直像没有痛觉似的。
之后这几天,沈卿川发现林鹿笙做什么都有点提不起精神,一有时间就往外跑,还经常找不到人。
这天沈卿川结束工作后想带林鹿笙一起回去看望外公外婆,但保镖再次将林鹿笙跟丢了,手机也联系不上。
沈卿川已经见怪不怪了,由于明天就要回国了,他只好把人派出去找林鹿笙后,自己先回了纪家。
此刻林鹿笙带着黑色鸭舌帽,一身黑衣黑裤,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进了坐落在巷尾的小酒馆。
小酒馆内零星坐着几个客人,放着安静舒缓的音乐,倒有点先是咖啡厅的感觉。
林鹿笙推开门,朝酒保微微颔首,算打过招呼,随后便顺着楼梯径直下了楼梯。
酒保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他对这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纯的东方美人很是好奇,只是这个东方面孔的姑娘是个性子很冷淡的人。
他都主动搭了好几次话了,这人都不理他,来了就往地下一层去了。
地下一层的环境与上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没了舒缓与惬意,有的只是血腥和暴力。
擂台上的两人正激烈的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不论生死,只论输赢。
擂台下的人疯狂的加油呐喊着其中一人的名字,可能是下了他的赌注。
林鹿笙在不远处看着,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从那晚之后她时常会看到身边出现属于沈卿川的虚影,对血肉暴力的渴望也越来越重,而她对药物也变得更加依赖。
这种药物过量服用会让自己的情绪波动暂时消失,做什么都没精神的样子。
沈卿川最近明显察觉到了,这里可以借口水土不服,回国之后便不能这样了。
否则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发现。
果然,当初答应林德回来就是一个错误。
要回去吗?
这个想法刚出现,林鹿笙便否定了,现在回去,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沈卿川了。
在等等吧。
擂台上那个络腮胡终于打到了那个看上去更为瘦弱的绿眼睛,绿眼睛奄奄一息的躺在擂台上,满脸是血,手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应该是断了。
络腮胡双目充血,叫喊着奋力抬肘,想要给绿眼睛最后一击。
这下如果砸实了绿眼睛不死也会是植物人预定。
绿眼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实在没了力气,那双琉璃似的眸子淡淡扫过林鹿笙,像是不甘又像是遗憾。
林鹿笙顿了一下,飞身踩上桌椅借力飞跃跳上了擂台,抬手接住了络腮胡的十成力的肘击。
那比她大腿粗的胳膊竟不能再往前一步,就那样被定定的稳在了原地。
络腮胡震惊的看着这个纤瘦到甚至有点羸弱的小女孩,明明是很脆弱的生物,居然稳稳接住了自己的一击。
一时间,擂台下也静了下来。
林鹿笙推开络腮胡,拍了拍绿眼睛满是血迹的脸,“喂,醒醒。”
绿眼睛缓缓撑开眼睛,想象中命陨擂台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且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分貌美的东方美人。
“你......我救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