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垂落眼帘,他的掌心细细发颤,一丝悔意悄然升起。
他长袖一挥,那水滴般的粉色丹药凭空燃起炽烈的火焰,像是亟于掩藏的罪证,刹那就消灭无痕,白玉小瓶忽然从半空掉落,竟砸进薛莺莺的衣襟里。
他扶住额头,皱眉思索,喉咙喑哑,嗓音像苍暮的凉风,轻轻叹息,“师傅,对不起,徒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徒儿只是……”
太累了。
等的太久了。
他的心海太过荒芜,满心期待的种子无论怎样灌溉却从来不发芽。
他想要一个答案。
他更害怕弄丢这粒种子。
薛莺莺任由自己从桌案滑落地面,细细喘息,似乎在害怕惊动黑暗中的猛兽,她的心砰砰跳动,目光闪避。
听到崔实茫然无措的道歉,更是直接屏住了呼吸,不敢给予他半分刺激。
她小心翼翼摸了摸仍在发烫的脸颊,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睁大双眼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徒儿,为师不怪你,你没有做错。”
她绞尽脑汁想要抚慰这头狂躁的巨兽,可刚才受的惊吓委实不轻,一时间大脑空空,也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
她现在对濮阳岚太有意见了,一向文明的她现在疯狂的想说脏话,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只得在心里大声痛斥道,“都是濮阳岚这狗玩意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