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们,什么火场什么小婴儿的,你们不是找错人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神态太过自然,男人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找到一丝破绽,才不甘心地道:“当时我们家厨房着火了,我们都以为那可怜的孩子已经葬身火海了,这些年我们夫妇一直沉溺在丧子之痛里走不出来,后来回老家听到村里有人说那年有个脸上有疤的年轻人从火海里救了个孩子出来,我们才知道那可怜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去年我们在火车上碰到个小姑娘,长得跟我媳妇很像,特别是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我们当时就起了疑心,偷偷拿了头发去做鉴定,果然那就是我们苦命的孩子。可惜带孩子的那家人警惕心太强,留给我们的地址和电话都是假的,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好在村里记得这事的人不少,我们反复求证之后才来找你。只要你肯把孩子的下落告诉我们,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毕竟,终究是你给了我们孩子一条生路。”
简直是一派胡言!
陈然啼笑皆非。听这意思,他今天要是不告诉他们孩子的下落,他们就要追究到底了?
当年的事情他做得隐秘,所有的线索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了,或许百密终有一疏,但想要找到那一丝疏漏就非得下死力不可。
可是打死陈然都不相信,这夫妻俩会为了个他们弃之如履的女娃娃下偌大的功夫。
都干得出杀子的事情了,时隔多年再来表现他们的父母之爱,谁信?
陈然反正是不信的,他怀疑这俩货是收了对家的钱,特地挑在他大喜的日子给他添堵来了,因此说话就十分不客气,“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你们请自便,小丁,送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