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想救橼勖,那便救吧!解决灵药谷之危,再安心离开。不然到了京城,阿酒也不会安生……”墨霈衍无奈摇了摇头。
“宫溟洊打定了主意不见她,本王无法说服她。”
年回拧着眉,说:“主子,其实宫溟洊不见王妃,也算是为您着想!不谈现在王妃对宫溟洊是何态度?单说宫溟洊为了她豁出性命这事,若是宫溟洊醒来,王妃就定不会弃他不顾。到时候您和王妃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加为难。”
“嗯。”
俩人将橼勖带回后山密室,灵药谷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凤羽本就受了重伤,却还是强撑着身子照料着橼勖的母亲。
看到橼勖也昏迷不醒,顿时没了主心骨。
墨霈衍将乔卿酒安顿在床上,出门便在大院中看到凤羽瘫坐在地上的场景。
正青在她旁边,不知在说着什么。
他迈出步子,走上前。
正青起身行礼,墨霈衍摆摆手让受伤的他退下。
他看着凤羽,凤羽也抬头看向了他。
若是没有看错,凤羽的眼神里有着愠怒。
“你在怪本王害灵药谷遭此劫难?”墨霈衍问。
凤羽说:“若不是那日,摄政王当众说出老谷主身亡的消息,你以为耶律城他能如此笃定让众人围攻吗?”
墨霈衍冷笑:“本王只当着灵药谷的人说出此言,若真传出谷外,那也只能说灵药谷本就不是齐心!”
“你——”凤羽气得撑起身来,正青担心她冲动犯事,立马拉住凤羽的胳膊。
“凤羽,你别冲动!王爷不是那个意思,他也是为了灵药谷好。”
“他要是为了灵药谷好,就不会说出那种话!要是为了灵药谷好,就不会在灵药谷有难之时把小姐带走!小姐她要与灵药谷共患难的!”凤羽甩开正青,怒上心头的她气血翻涌,身子一阵东倒西歪。
墨霈衍见她即将倒地,不免伸手拽了一把。
然后交给正青。
他说:“你以为本王跟你说这些,是在说看不起你灵药谷?”
凤羽靠着正青而站,冷眼睨着墨霈衍,没吭声。
墨霈衍说:“本王敢保证,在此刻留下来的这群人里,还有耶律城的细作!为了得到灵药谷的防御图,而一直隐藏身份。”
凤羽的脸,突然一僵。
她看着墨霈衍,正青望着她,两相沉默许久,正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凤羽?你怎……”
“别吵她,她在思考。”墨霈衍打断正青,“待她想到是谁,告诉她,最好速战速决,若是解决不了,让年回相助。”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王爷!您要带王妃离开了吗?”正青焦急忙慌地问。
墨霈衍停下脚步,看着那虚掩的房门,说:“她受了重伤,还没醒。本王不会再带她走,待灵药谷之事结束,再回京。”
*
过了一日,橼勖醒了,让墨霈衍松了口气。
他站在橼勖门前,看着那人望着自己。
“摄政王,小酒她……”
“尚未醒。”墨霈衍实话实说,又道:“但本王相信,她很快便会醒!只要意识恢复,她就能好得很快。”
除了乔卿酒没醒,橼勖母亲状态倒是好了一些,只是那人只认橼勖,清醒之后死活要见橼勖,又因为不能言语,还是在墨霈衍提醒下,众人才让她来看过一眼橼勖。
现在,在房里休养。
墨霈衍见橼勖脱离危险,便道:“你母亲已醒,只是依旧口不能言,你既已醒来,便好生疗养,待身体恢复,好替你母亲治伤。再有……”
墨霈衍看了一眼外面凤羽正在处决的叛徒,说道:“依本王看,耶律城必定已派大军前来,不消几日便能赶到。届时无论灵药谷有何御敌之法,估计他都敢冲,这几日,还会有一场大战等着你。”
橼勖听见惨叫,问:“外面是何声音?”
“凤羽在处决叛徒。”墨霈衍云淡风轻地回应他的话。
橼勖的眼眯了一下,虽不解叛徒是何人,但他也没有询问的打算。
而是问墨霈衍道:“你何时走?”
他并不觉得墨霈衍会留下来,现在没动身,怕也是因为乔卿酒的身体不能受颠簸。
不想,墨霈衍垂下眸,说:“宫溟洊给本王的期限是两个月,带她回京之事并不急,先解决灵药谷之危比较好。”
“以现在的灵药谷,若是耶律城的大军前来,你应该知晓,必败无疑!你在这里,是致她于危险之中!”橼勖睨着眼,怒瞪着墨霈衍。
墨霈衍见那人想撑起身来,不免冷笑一声,说:“本王既然敢留,那便是不惧那耶律城,你以为,本王战神的名号是如何来的?”
“那你要以一己之身对抗耶律城的大军吗?”橼勖撑起身子,坐在床沿上。
“墨霈衍!她现在昏迷不醒,让她留在这里,只会有危险!本座要你马上把她带走!我这灵药谷,不欢迎你们!”
“不欢迎,我不走的话,你能耐我何?”乔卿酒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橼勖一怔,连墨霈衍都不由扭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