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霈衍看在眼里,没出声。
“放肆!”年回冷着脸,气得不行。不料慕容季同就起身把他挡了。
继续道:“本王与阿酒的事,你不懂。”
“你——”
乔卿酒伸手拦下要发怒的橼勖。
她摇了摇头,先看着慕容季同,然后看向年回。
那人脑子还没被冲昏,冷着脸,把慕容季同给拽了出去。
慕容季同:“……”
“年回,你这是干什……”
话还没落,俩人的声音就消失在门口,就连殿门也被关上。
乔卿酒眼眸凛了一下,将雪寒放了出来。
那狐狸像是在灵珠里炼丹,手上还拿着一堆药材。
被突然甩出来,脸色很不爽,盯着乔卿酒:“老子正在关键时刻!你这是想害老子神魂受损,然后拉着你一起丧命?”
乔卿酒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问他:“宫溟洊醒了,是真的吗?”
“什么玩意儿?”雪寒一愣,抬眸盯着乔卿酒:“老贱人醒了?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说魂和他都重伤,这辈子可能都没法醒吗?怎么现在就又醒了?你耍我啊?”
“雪寒!”乔卿酒还没回答,墨霈衍就冷着脸吼了一声。
雪寒扭头,满脸杀气地瞪着他。
墨霈衍道:“你还想骗她?之前你和溯溯是如何和本王说的?让本王保住橼勖一命的是不是溯溯?她是不是受宫溟洊的指示?”
话出口,雪寒就不说话了,只是冲着墨霈衍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转身,冲着乔卿酒两手一摊。
“行了,老子累了,不想和你们玩这什么破游戏。你继续玩吧,老子要回去了!”
乔卿酒没有阻拦。
眼睁睁看着雪寒离开,墨霈衍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
“阿酒,雪寒这厮狡诈得很,你若是不信本王的话,便叫溯溯出来,她自然能证明本王——”
“不用了。”乔卿酒打断他,嘴角微咧,冷笑道:“纵然宫溟洊醒来,他找任何人传递命令,都不会找溯溯。”
墨霈衍眉心微凛,没明白。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溟洊生前不小心杀了溯溯父母,他们之间势同水火。”乔卿酒想起刚见过的墨逸轩的脸,眼里的寒意一点点涌现。
“你不知道的是,我刚刚才见过墨逸轩,若是他醒来,怎会不和我相认?”
“不是,阿酒,本王所言,句句——”
“够了!我没兴趣听你胡诌,我只想告诉你,灵药谷不欢迎你!”
墨霈衍攥紧了手,想起那日跟自己说那些话的溯溯,墨霈衍明白,让溯溯传递消息,是雪寒故意为之!
现在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来骗乔卿酒,显然,自己被雪寒摆了一道。
他盯着乔卿酒的眉心,一字一句道:“雪寒,你用阿酒安危来戏耍本王,若阿酒有危险,无论是本王还是他,你都要付出代价!”
他相信,灵珠里的雪寒一定在关注外界,也一定听得到!
只是没有回应,反而是乔卿酒眼中的厌恶加深一层。
她扭头,开始和橼勖商量抵御敌人的办法。
墨霈衍没有走,也没有再开口让乔卿酒离开。
而是在二人商量好后,在乔卿酒面无表情地略过他离开时,抬眸看向了橼勖。
他走上前,站在橼勖面前。
“你应该知道,此时的灵药谷有多危险?本王不可能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橼勖突兀笑了一声,看着这刚同自己动手,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摄政王,戏谑地问道:“所以呢?”
墨霈衍说:“所以本王必须想办法将她带离,本王之前所说句句实话,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危。”
“嗤……”橼勖摇了摇头,他问:“不过半个时辰前,摄政王还想要了本座的命呢?现在竟然改口了!本座该听那一句?”
墨霈衍眉心紧拧,有一丝烦躁。
他继续道:“本王说了,绝无半句虚言。依阿酒所言,她是回京见了皇上,那若是猜得没错,她就是一路疾驰赶回来的!我相信你知晓阿酒的伤势,现在的她怕是伤痕累累,本王想,你也不愿意阿酒留下,置身危险之中,对吧?”
橼勖的脸,这才有了变化。
乔卿酒离开前,身体伤势确实有一丝好转,原本按照她正常速度去京城,倒是不会有多大负担。
可现在看来,她很明显是到达京城,不知从何知道灵药谷有难的消息,便一路疾驰赶回来的。
这一路,她的伤必定会加重。
橼勖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他没有回应墨霈衍的话,而是起身去找乔卿酒。
“橼勖!”
墨霈衍从身后叫他。
橼勖身子在殿门口停下,他望着天,长长吐了口气,说:“本座用不着你救,找机会带她走便好。”
“但如果你让她置身危险,本座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橼勖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墨霈衍伸手拧了拧眉,看着大殿唯一还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