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到当初的事,橼勖的眸子不禁闪过了悲痛。
他犹豫了片刻,才道:“师父曾是一个游牧族的统领,只是后来溃败于云秦,他就和师母流浪天涯。那时候云秦正和游牧族开战,师父就是他们追杀多年的统领,确定师父身份后,年家人就决心致师父与死地。”
“这些事,慕容也清楚,当时他知晓这些的时候,挣扎了许久,本座也是那时候才得知,原来年家尚有后人存活于世。”
乔卿酒没应声,默默听完。
天暗了下来,乔卿酒望着橼勖,说:“我今夜要离开了。”
橼勖蓦地一怔,“什么?”
乔卿酒:“趁他在这,我回趟京城,去看看墨逸轩。而且我在这里,他一直在这里的话,不太合适,只要我离开,他就会走了。”
“你身子还没好,本座不可能让你连夜赶路!再说他来这与你何干?你若是不悦,明日你与本座离开云游就好,不必在意他。”
“橼勖。”乔卿酒伸手拦住那情绪激动的美男子。
她说:“虽然说是断绝关系了,但我名义上还是他的王妃,若是因为我和他的事将你牵连进来,对你不好,我暂时离开是最正确的办法。”
“本座不在……”橼勖想说不在乎被牵连,但他看着乔卿酒那番模样,还是忍住了。
他抿着唇,吐了口气,说:“慕容随你一道去。”
“若是慕容季同不在灵药谷,他会怀疑的。我独自走,连小夏他们都不带走。”
橼勖闻声,眯着眼:“你不会是想不辞而别吧?”
乔卿酒幽幽白他一眼,拿出溯溯给他:“我不在的时候,溯溯跟着你,有情况她会联系我,她身上有很多灵符,遇到危险她可以帮你。我会速去速回。”
橼勖眉头紧蹙,但还是没有办法阻拦。
子时,乔卿酒便独自离开了。
橼勖望着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关闭窗户。
他吐了口气,拉开门,叫来守卫。
“小酒要吃夜宵,派人准备。”
“是。”守卫应声离开,橼勖刚要转身回屋,却‘意外’瞟到了阁楼外立着的墨霈衍。
以及夏允一群人。
橼勖勾着唇,他拉上门,抬步上前,望着墨霈衍:“本座很好奇,在灵药谷的摄政王,是否是最无能的摄政王?”
“如果不是雪寒,你认为本王会怕你小小灵药谷?”墨霈衍上前半步,对上橼勖那妖媚的眼,“逼急了本王,就下令攻打灵药谷,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那摄政王也要想想,小酒是否会允许此事发生!真到那时候,本座敢保证,摄政王的人都将死在小酒手下。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橼勖笑了笑,又道:“再有,摄政王今日所说的话,本座都会牢记在心!若我灵药谷有难,那下一个出事的,必定是你摄政王府。”
墨霈衍下意识要动手,慕容季同又冲上前,拦住了他。
“九哥!你别冲动……”
“慕容,退下。”橼勖冷眼,扫着慕容季同。
他沉着脸,视线在俩人身上转换,最终还是不得已退了下去。
墨霈衍目光瞟向慕容季同,满脸讥讽与嘲笑。
他收回视线望着橼勖,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若是本王全力一击,你这阁楼,还能不能安好?”
“不能,但无碍,本座最多换一个地方居住而已,摄政王就不能安然离开了。”
“能与不能,试试便知!”墨霈衍手上的剑一转,笑道:“至少,本王敢保证,她绝不会致本王安危于不顾!你灵药谷,也奈何不了本王。”
橼勖面上没有半点担忧,反而笑道:“摄政王莫不是忘了,她不认你?”
“认与不认,她都是本王的妃,夫妻之间的情,是不能斩断的。”
“但你和她的情,可是摄政王你亲自斩断的。”橼勖垂眸望着墨霈衍手上内力凝聚的剑刃,“像一把刀直直插入她的心脏,不是吗?”
“那也用不着你管!”
“她现在是本座的夫人,肚中有本座的孩子,本座为何不管?”
“嗤,橼勖,乔卿酒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一件事?”墨霈衍收着剑,又朝前半步,站在橼勖面前,俯首靠近他,小声道:“她的身子无法怀孕,所以你编造的这个谎言,本王丝毫不会相信。”
橼勖眉头一拧。
可就是瞬间的愣神,让墨霈衍捕捉到,他又笑道:“本王蠢过一次,可不会蠢第二次。她乔卿酒虽然嘴上开着黄腔、说着男人,但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本王一个。不是谁可以替代的,你就算靠近她,她也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
墨霈衍往后退一步,声音加大几分。“你对她而言,永远都只是一个救了卿妃的人罢了。本王敢赌,你根本没有向她表明过你的心意,你若是表明了,她绝对会和你保持距离!不会在你灵药谷中!”
橼勖的脸,逐渐沉了下来。
末了,他哈哈大笑。
“本座与她宿在一屋,你觉得她不知道本座心意?你觉得我二人什么都没发生?”
“对她而言,同宿一屋并没有什么稀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