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几人所料那般,在回到灵药谷的时候,便有人上门挑衅。
橼勖一怒之下,将所有人都给重伤。
却又不要他们的命,反而让他们生不如死。
吓得各个落荒而逃。
乔卿酒立在他身旁,看着众人面色狰狞的离开,嘴角轻蔑地笑了笑。
待众人跑远,她忽然勾唇,在橼勖狐疑的目光中,轻轻地说:“爆。”
灵药谷右前方,顿时传来一阵爆炸声,将谷内众人都给惊扰。
橼勖拧眉,“为何要将他们都杀死?”
乔卿酒不解释她的灵符,其实是贴在煜北太子手下的身上,反而望着烟雾沉沉的那一方,勾唇道:“替他们解脱,免得被你的毒渗透五脏六腑,生不如死。”
橼勖:“……”
“放心吧!不会全都死,他们不是一个门派,没有一起离开。”乔卿酒冲着橼勖勾勾唇,转身先回谷。
慕容季同早就被乔卿酒这一番操作给吓到,扯着嘴角看橼勖,满脸的疑问还没出口,橼勖就起身去追乔卿酒的身影。
“少主!这……”
“本座也不知,只知道是她杀的,所以……”不等他说完,橼勖便停下脚步,扭头望他一眼:“没事别惹她,她杀人于无形。”
慕容季同:“……”
乔卿酒一回来,那群知道她离开就担心不已的人,总算是放下了心。
一个个簇拥上来,就担心她再受伤。
结果她摆摆手,让众人都离开后,自己又随意洗了个澡,就睡了。
旧伤未愈又长途跋涉,疼啊!
橼勖前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睡下。
他抿抿唇,打算转身离开,雪寒就从她眉心钻了出来。
直觉雪寒是找自己的橼勖,转身关上门,走上前。
雪寒说:“京城传来消息,摄政王两日前离开京城,应该是来找阿酒,你或许应该做点准备了。”
橼勖眉心微蹙,“如何准备?”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打算要留我家阿酒在你身边?”雪寒眉心紧蹙着,双眸死死盯着橼勖。
像是他要是说出一个‘不’字,立马将他五马分尸。
橼勖说:“有。”
“那好,无论墨霈衍那厮来做什么?你都不能让阿酒和他单独相处,只要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他就没办法。反正阿酒现在是不会给他一点脸色的。”
“雪寒……”橼勖有些犹豫,说:“本座这么做,会不会太卑劣?”
“若是墨霈衍不那么混账,我断不会让你这么做,但他不值得阿酒爱他。”雪寒或许也有些犹豫,说完,便回了灵珠。
留下橼勖独自停留在寝屋。
床榻上的人,睡得很安详,他走上前,坐在床沿上,垂眸望着对方。
橼勖伸手想摸一下她的脸,却犹豫着又收了回去。
寂静的房间里,只响起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息,人便起身离去。
雪寒再次现身,眸光却无比失望。
溯溯跟在身旁,问他:“雪寒哥,溟尊都认定娘亲这一世的缘是摄政王,咱们还要干涉吗?”
“我就是想试试。”雪寒吐了口气,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一阵无奈。
“橼勖太正人君子了,想要他和阿酒之间发生点什么?还真是难!看来啊,阿酒这辈子还是得和那伤害她的男人在一起。”
溯溯噘嘴:“可沫沫说溟尊提到他和娘亲还有劫难,会是什么?”
“不知道……”
“那,咱们要告诉娘亲,溟尊他醒来的消息吗?”
雪寒忽然一愣,他转头望着溯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不都说了不让咱们说吗?要是转告了,阿酒也不过再伤心一场而已!就这样吧!就让阿酒觉得他永远不会醒来,对墨逸轩好一辈子就行。”
“哦……”溯溯噘着嘴,趴在乔卿酒身上,“可怜的娘亲,可怜的溟尊。”
*
墨霈衍重回灵药谷,是在两日后。
橼勖正和谷中长老商讨外界‘谣言’,得知墨霈衍再次入谷的消息,眉心紧蹙。
但他也知道谷中的人拦不住墨霈衍,便默许了众人放他入谷。
令人诧异的,是他今日同行的并非上次那女暗卫。
看着慕容季同和对方相视便眉心紧蹙的脸,橼勖便猜到这人的身份。
他勾着唇,看向墨霈衍:“摄政王来我谷中,又有何大事?”
“你知晓。”墨霈衍眼眉一挑,凉意不由而生。
橼勖笑,抬手抿了口茶,才道:“她不会见你。对她而言,你已经毫无关系了。”
“本王知道,但本王相信,她总会原谅本王的。”
橼勖冷笑:“当着我灵药谷数十人说出这番话,摄政王不觉得颜面扫地?”
“是本王有错在先,为了她,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丢脸。”墨霈衍面不改色。
橼勖的脸色,不由得变换。
雪寒说得果然没错,墨霈衍已经打定了要挽回乔卿酒的心。
可这样一来,他呢?
想到寝屋里那张熟睡的脸,橼勖的嘴角又挂起笑容。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