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乔卿酒这杯茶还没进口,不然还得被吓得喷出来。
这话说得,她和他可没有以后,除了今儿迫不得已,她才不要和别人共处一室好吗?
她可是有相公的人!
她拧着眉,望着橼勖。
手下也很无语:“……”
他还从没收到这种指示呢!
向来出门在外,他都是这么突然出现的!
但他很识趣,冲着乔卿酒便颔首:“是小的冒失,姑娘勿怪。”
乔卿酒:“……”
“说正事吧。”她说。
手下这才点头,走到橼勖边上。
“少主,此地离犁火派还有三十里,按照对方要求明日赎人来看,此刻应该已经布下陷阱,您真要连夜救人,必定危险重重。”
“再危险,也得救。”橼勖面无表情,将手下递来的地图铺在桌上,看向乔卿酒。
“这是犁火派上山的路,整座山只有一条路。”
“没路,不走路便是。”乔卿酒望着他手指的位置,唇角微勾,笑道:“难不成你不会轻功?”
橼勖拧眉,“对方一定会在四处都设伏。不管我们从何处闯,一不小心,就都会被发现。”
“所以呢?”乔卿酒问他。
沉默片刻,橼勖道:“为了安全起见,你就留在客栈等本座,待本座救了人,你接应即可。”
乔卿酒:“……”
“我还不至于成为你的累赘。”乔卿酒蹙着眉摇头,然后指向图中的几位宅院。
“关押慕容季同的地方是哪儿?”
……
最后,橼勖拗不过乔卿酒,还是答应她同行。
商量完行动路线,橼勖的手下便识趣的离开。
橼勖看向乔卿酒,“两个时辰后出发,先睡会儿吧。”
说罢,他自己抬手撑着下巴,就闭目休整了。
看样子,床是留给她的。
乔卿酒:“……”
就这么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屋里,这家伙是一点都不在意世俗伦理啊!
好在乔卿酒也不是在意细节的人,她这身上的痛也很重,能休息自然巴不得好好睡一觉。
她躺在床上,开始后悔让溯溯回京城报信,不然现在去救慕容季同,它还能帮上忙!
想到溯溯,快睡着的乔卿酒又睁开眼,问雪寒:“溯溯有回信了吗?墨霈衍有没有回府?”
她出来都四日了,若是墨霈衍回府,怕是急得不行。
没想,雪寒摇了摇头。
“没,看样子他也遇到了麻烦,我让溯溯继续在王府等,有信会立马告诉你。”
还没回府?
乔卿酒突兀的有些担心,但现下也不可能离开,只能是道:“等救了慕容季同,咱们就回京城,我心里有点担心墨霈衍。”
“好。”雪寒望着她,嘴角抿了抿,最终忍住了嘴边的话。
两个时辰眨眼而过。
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客栈,去往犁火派所在地点。
三人轻功都高,顺利躲过巡逻弟子,进入山门。
乔卿酒扭头望了一眼四处流动的火光。
还真是,好大的阵仗!
她刚要继续动身,橼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乔卿酒蹙着眉,抬眸望他。
“关押的地点,只是猜测,可能有误,也可能是对方放出的假消息,如果有诈,你必须跟在本座身后。”
乔卿酒想反驳他两句,但看到其眼中的严肃神情,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说:“放心,如果有诈,那我就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橼勖眉心一蹙,却猛然想到了年前赈灾时,那条短短两日、从无到有的沟渠。
乔卿酒抬手拍拍他的胳膊,“走吧……”
说话间,前方一道火光亮起。
橼勖立马揽着乔卿酒,将人带至山门后隐蔽。
乔卿酒脑袋撞到他的胸口,生疼!
但她只是眉心蹙了蹙,没出声。待巡查的人离开,橼勖放开她,便不动声色的要离开。
乔卿酒:“……”
这么撞也没反应的吗?
她的额头啊!
往前总觉得墨霈衍是个直男,现在看来,橼勖这家伙是个钢铁直男!
乔卿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跟了上去。
犁火派守卫的确很森严,三人几次差点被发现,好在橼勖和那手下极为机敏,都先一步躲开。
而乔卿酒在到达半山腰后,便被橼勖紧紧拽住了手。
其实,橼勖力道大到让乔卿酒手腕发疼,但想想这时候不宜多争执,只能一次次咬牙坚持。
等到橼勖放开她的时候,已经到达那据说是牢房的地方。
“守卫如此森严,看来应该……”橼勖说话时扭过头,看乔卿酒正在揉着手腕,眉心这便蹙了蹙。
“手疼?”他说。
乔卿酒:“……”
一路跟拽杀人犯似的,能不疼吗?
但她谄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有点僵硬,我动一动。”
橼勖望着她,像是也明白过来这手是自己拽着的,当即抿了抿唇,说:“抱歉,下手力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