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乔卿酒望着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橼勖。
扯着嘴角道:“穴道是我自己解的,你也是我打晕的……本来想让你安心睡一会儿,谁知道突然出现一群山贼想抢劫,吵醒你实在非我本意。”
想了想,她又说:“这么跟你说吧!我武功不比你差!如果我想走,你拦不了,但我答应了你会去灵药谷,便不会食言,你好生休息一宿,天一亮,咱们就赶路。”
橼勖抬手揉了揉后颈,很疼!
甚至,他脸颊也有点疼。
他眯着眼,问:“我脸上的伤,也是你打的?”
乔卿酒:“……”
“算是报你先前打我的仇。”
橼勖:“……”
“外面这些人都被你杀了,武功应该不低。你何时会武功的?”
“我是神仙下凡,突然就会了!”乔卿酒眨了下眼睛,一点老气横秋,“真的!我作为天仙,下凡来渡劫的!这武功也是觉醒后就有了!”
橼勖脸色一沉,气得他厉声道:“本座在问你正事!休得胡言!”
“说真话,咋就没人信呢?”乔卿酒委屈地瘪着嘴,翻身就倒在榻上。
留给橼勖一个背影。
“不说了!反正我就是会武功!睡了,你也抓紧时间休息,天亮好赶路。”
橼勖:“……”
他蹙着眉,将毯子扔到对方身上,再次抬手枕着头,小憩。
只是被打劫了一次,这次睡觉格外留神。
天刚蒙蒙亮,橼勖就醒了过来。
而榻上的乔卿酒,还在呼呼大睡。
橼勖打消叫醒她的念头,先赶车去往驿站。
到了驿站换马之时,才将她叫醒。
乔卿酒并没有什么骑马的经历,但她觉得,马也好,牛也好,都是兽!
灵兽她都能降伏,还能降伏不了马?
她翻身上马,直接鞭子一挥,就先蹿了出去。
橼勖紧随其后。
二人走后不久,夏允一行也来到驿站买马。
乔卿酒二人一路上,除了吃饭时短暂停留外,没有再歇息。
日夜兼程。
终于在两天一夜的疾驰后,在第二天黄昏时候,赶回了灵药谷。
依旧是那间密室,乔卿酒望见那憔悴的老人,还是老僧入定般端坐其中。
橼勖冲上前,和一旁的手下一起,将老人身子扶稳。
“师父,勖儿回来了。”橼勖望着老人苍老的双眼,笑道:“勖儿把她带回来了!”
老人没出声,他抬眸看向了密室门口。
乔卿酒缓缓走上前,单膝弯曲、蹲在老谷主面前。
“听橼勖说,您找晚辈有事?”
“希望,你不要恨老夫……”老谷主望着乔卿酒,双眸瞬间涌上泪花。
他伸出颤抖的手,在橼勖的帮助下,轻轻握住了乔卿酒的胳膊。
“老夫知晓你是无辜的,但老夫也曾恨过你,如果不是你,你的母亲不会死,我能将她救回来,她还可以好好、好好的活着。”
乔卿酒眯紧双眼,她目光静静地望着对方,却在暗中防备对方下黑手。
这些话,总让她觉得对方想要杀她。
“别怕,老夫不会对你动手。”老谷主忽然开口。
乔卿酒眉心蹙了蹙,依旧没出声。
“小酒,你这个名字,是我取的,我们夫妻曾想过,生了孩子便取名叫卿酒。北宫卿酒……”老人咳了两声,橼勖连忙伸手替他顺气。
乔卿酒的唇瓣,在此时紧抿起来。
老谷主摆摆手,冲着橼勖摇头。
“勖儿一直记得她师娘的愿望,所以你到了乔家,才会有这个名字。小酒,你的母亲喜欢含羞草,她美若天仙,性子却像含羞草一样,离开之时,是受了太久的侮辱的。”
“小酒,尉迟家欺辱了你的母亲,让她惨死。你答应老夫,永生不认祖归宗,好吗?”
乔卿酒望着那人溃散的眼,在橼勖期盼的神情中,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反正她也从没那种打算。
老人笑了,对着密室哈哈大笑。
笑完,猛地吐了口血。
乔卿酒和橼勖被溅了一身。
“我北宫承,就要去见我的婉儿了,这么多年,她一定等急了……”
乔卿酒第一次知道老谷主的名讳,她抿着唇,没出声。
北宫承摆手拒绝了橼勖的治疗,“勖儿,将蛊虫取出来吧,为师见到她,再说说话,就行了,不用再撑下去。”
“师父!”橼勖不肯。
北宫承道:“再怎么折腾,为师也不过也是一两日的时间,与其浪费你的精力,不如让为师好好享受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勖儿,为师不想折腾了,就留下几个时辰,让为师和她聊聊天,就行了。”
橼勖和北宫承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也点头后,橼勖只能按照北宫承的交代,取出了他体内的蛊虫。
乔卿酒不知对方要跟她说什么,但忽然想到什么的她,忽然开口道:“谷主,晚辈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北宫承刚从蛊虫离体时的痛苦中缓和过来,望着焦急的乔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