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情小姐不是在教皇上医术？”云儿问：“您还想让他学毒？”
“技多不压身。”乔卿酒靠在躺椅上，潇洒地摇摇晃晃。
云儿扯着嘴角，“也就是皇上不敢违抗王爷的指令，不然怎么会受这种苦？您看看古往今来，哪个皇帝需要又练武又学医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王爷虐待皇上了？”乔卿酒掀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云儿：“好的，等王爷回来，我将这事儿告诉他，就说云儿看不惯他虐待小皇帝。”
云儿：“……”
云儿幽幽别过视线，不做理会。
正青见着两人终于说完，这才敲门走了进去。
乔卿酒一见他，就来了句：“哟，拱咱家白菜的猪来了！”
正青：“……”
乔卿酒从卿幽院就记下的仇，到现在都没化解！
他谄谄上前，道：“王妃，你爱吃的橘子，都是宫里刚送来的。”
“本宫可不爱吃橘子，本宫爱吃油炸狗王爷，还得是正青亲自炸的那种！”乔卿酒翻了个白眼。
不明所以的寒荠睁着大眼，在接到乔卿酒递到手里的橘子之后，问她：“王妃，什么是油炸狗王爷？您说的是谁？”
云儿：“……”
正青：“……”
俩人都不敢回应，唯有乔卿酒咬着橘肉，说：“是墨霈衍，改日让正青亲自做一顿给你尝尝。”
“王妃，属下可不敢！”
“属下可不敢！”
寒荠和正青异口同声，那坐着的少年，都被惊得跳起，满脸的恐慌。
乔卿酒：“……”
*
眨眼到了小年夜，乔卿酒随墨霈衍到宫里用晚膳。
数日没见到墨逸轩，他好像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眼眸里的童真和善意，似乎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不见。
除了望着她时的目光有着缱绻，更多的是冷漠。
乔卿酒对于这种情况，不太安心。
回府的途中，不禁开口询问墨霈衍。
“你觉不觉得，墨逸轩变了很多？他的眼神很冷，让人感觉很陌生？”
墨霈衍沉默片刻，回道：“人总是会成长的，单就你的存在，就已经让他知晓，世间万事并非他想就能如愿。他变强、变冷漠，都是一个过程。本王不在意，只要他好即可。”
乔卿酒望着面色严肃的墨霈衍，也没有再出声，默默点点头，便将此话题揭过。
“对了，墨霈衍，你让年情不用两头跑了，就留在皇宫吧！那小两口整日都在为你忙碌，今儿小年夜就让他们好好聚聚。”
其实在上午的时候，乔卿酒就已经将这事跟年情说了，但在安排上，年情只听墨霈衍的吩咐，根本不敢听乔卿酒的话。
墨霈衍点头，应了下来。
刚好马车还未出皇宫，墨霈衍便停车吩咐年情留下。
待马车重新行驶，墨霈衍才道：“他们也老大不小了，待开年去灵药谷调查完毕后，无论结果如何，本王都想让他们先成亲。”
“嗯。”提到灵药谷，乔卿酒顿时兴致不佳。
墨霈衍拉过她的手，“阿酒担心那个人的伤势？”
“我问过雪寒，它说可以用复元丹试一试，但这个位面的人，不一定能承受灵药的药力，一旦服用，他很有可能爆体而亡。”
墨霈衍嘴角抿了一下，没有回应她眼神里的担忧，而是故作随意地说：“若是救了他，而他又是杀害年家满门的凶手，那他们就会是年回的敌人，自然也就是本王的敌人！”
乔卿酒神色一凛。
“你什么意思？”
“若他真是年家的仇人，若是年回确定要报仇，那本王就算是出兵把灵药谷瓦解，也得让年回他们亲手报了杀父之仇。”墨霈衍歪头，对上她挣扎的神色。
他说：“这是本王对年回兄妹的承诺，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不管会有多少伤亡，只要他们开口，本王都会完成！所以……若他真是杀害年家的凶手，那他的死才是结束一切的办法！否则灵药谷难留。”
乔卿酒死死咬着唇，没有反驳。
其实她也知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但内心那丝莫名而生的惋惜不允许她忽视。
最后只能叹口气，道：“也许吧！甚至在最初望见他时，我也能察觉到他眼里对我的恨意，但那一眼后，我只看到一个老人的落寞，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许死亡对他还是一种解脱！或许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便能不这么艰辛。”
“嗯。”墨霈衍伸手，揽着她的肩。
回到王府时，乔卿酒已经睡着，墨霈衍将她放在床上，正要拉过被子，就看到白绒绒的一团从她眉心蹿了出来。
墨霈衍当即眉心一蹙。
“你——”
“她先前让老子出来见沫沫，自己没锁灵珠，关老子屁事！”雪寒不等墨霈衍开口，就怼了出去。
墨霈衍攥紧手，一道寒意散了出来。
就听雪寒道：“老子受伤，她也得受伤！就是打一巴掌，她也会疼！来来来，你不信试试！”
它凑上自己的脸，让墨霈衍尽情发挥。
可惜墨霈衍不敢，不管它说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