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的妃，不对你好，对谁好？”墨霈衍抬眸，面含微笑地望着她。
“你知道的，我并不……”
“本王说你是，你便是！”墨霈衍神色严肃地打断她，“从始至终，本王认定的妃就只有你一个。只有那夜冒险替本王藏匿身份的你。”
“可就在那不久前，你看到的那个人、那具身体的主人，刚刚死去。而我该做的，是给她报仇。让所有害死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乔卿酒面色平淡，说出这些话，仿佛内心没有一点点波澜。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墨霈衍向来冷漠的心，第一次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
他收回了揽着她的手，在对方即将起身之时，挑眉问她：“那个人将你送到这个地方之时，知道卿妃已死吗？”
乔卿酒眸光一暗，扭头不耐地盯着墨霈衍。
只见他笑道：“如果卿妃没死，而你到来，他会怎么处理？杀了她？”
乔卿酒：“不可能！”
“那你们为何要附身在别人身上？为什么要让别人的身体里住着你的灵魂？那个人带你到这个世界却不能直接出现，非要借助别人的身体，凭什么？取得别人同意了吗？有这么资格这么做？”
一向冷清的脸，此时已经黑沉一片。
乔卿酒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内心猛然闪过一道慌乱。
她攥紧了手，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没资格！所以我愧疚于她！所以我立志要替她报仇，要将害她之人，统统拉下地狱。”
“那她所爱之人呢？”
墨霈衍望着她瞳孔骤缩的脸，蓦然一笑。
见她不答，又问道：“没听清？那本王再说一遍，你占了她的身子，那是不是应该替她爱她所爱之人？”
乔卿酒面对着他，可视线却不聚焦。
微卷的睫毛随着眼皮抖了抖，她咧唇一笑，“恨可以替，情不可以。我可以替她报仇，却不可以对她爱的人有想法，也不会对她爱的人有想法。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但你和本王已经行房！不止一次！你觉得你还可以，堂而皇之地说这是对她的尊重？”
“不是，这是我愧对她的事！”乔卿酒掀眸直视着墨霈衍青筋凸起的脸，“甚至我还抱着别的目的在勾引她爱的男人。我知道自己做错！我自会和她赎罪！但我不会对她爱的人有想法。”
“而且我也有深爱的人！我更清楚自己的立场。我现在的目的达到了，往后我只想替她报仇、然后默默守着我心爱的人就好。至于你……”
“昨日我得到灵珠后，第一时间便是找你报仇了。不论什么原因，你既然没死，也说是她爱的人，那就一笔勾销吧。昨日就算替她报了你害她的仇。至于她爱你的事，如果有来生，你早点看一眼她，许她一个余生吧。”
乔卿酒说完，起身便打算离开。
饭桌上的菜已经冰凉，墨霈衍没吭声，静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直到人走到了门口，墨霈衍突然起身。
喊道：“乔卿酒！你真的确定自己爱他吗？”
“当然！”走到门口的人驻足一瞬，而后继续迈动脚步。
本在屋内的身影，眨眼到了她跟前。
他揽着她的腰，不由分说，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像是要将她吞卸入腹般，吻得霸道而蛮横。
乔卿酒拧着眉，狠狠推了几下没能推开。
反而被人紧紧抵在门板，手也被紧握着抬高过头顶，动弹不得。
不远处站着的侍卫，看得那场景，简直如一道惊雷闪在头顶，个个慌忙握着银枪，退到院外。
偌大的饭厅，只剩下院墙上立着的一身黑衣却满脸羞红的少女。
和地上吻得‘忘情’的二人。
乔卿酒挣扎不开，手又无法动弹，只得抬腿，一脚往他胯间踢去。
面前人的眉心，明显蹙了一下，动作也松懈下来。
乔卿酒反手推开他，也不顾那人痛得惨白的脸，只看他到此时都紧紧握着自己胳膊不放，当即一张灵符握在手中。
墨霈衍对昨日的场景是记忆犹新，此时看那灵符再次出现，眉间也闪过了无法形容的情绪。
“别碰我，不然大家一起死！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舍得死？”墨霈衍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就算和本王同归于尽，那他呢？他还在逸轩的身体里，你不守着他了？”
“不用守，我从哪里来，死后必定回哪里去！而我回到修仙界，或许还能找到打破天道的办法。这样便能救他了！”
墨霈衍愤怒的心，猛然一颤。
院墙上察觉气氛不太对的年情，听到乔卿酒声音后，定神一看，差点被她手中的灵符吓死。
顿时冲到二人面前，“王妃！主子昨日已经受了重伤，他是一直强忍着没有告诉您，您别再——”
“退下！”墨霈衍厉声斥着年情，目光紧紧盯着乔卿酒。
似是思考过后，墨霈衍终究还是缓缓放开她。
他握着手，转身离去。
“留下吧，你说的都是或许。也不一定就能救他，但在此处，你还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