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有道理。
陈静瑄忽然伸手过来,姬安霎时以为他又反悔了,慌得抱紧了怀里娃娃,生怕被人给抢了去。
然而陈静瑄只是捏了捏他怀里娃娃的脸。
姬安有些愕然,也像被人给捏了脸似的,有些迷惑地抬了下头。
然而陈静瑄却径直往外走了。
姬安不解地说:“陈静瑄他干什么去啊?”
时生说:“三哥和司令那边,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四周一时又安静下去。
门口传出熙攘的吵闹声,却有一个不速之客硬生生拨开还在往外拦人的伙计,硬是挤了进来。
那伙计站在宋怀身后,连声道歉。
“两位爷,我确实是拦了呀,说望玉门歇业,暂时接不了客了,可谁知这位爷他一定要进来,小的拦也拦不住啊。”
宋怀:“我就说几句就走。”
时生摆了下手,那原本还在拉宋怀的伙计就松了手,不再阻止宋怀。
宋怀站在两人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钱万金送出去的货是假的吧,真正的文物还藏在你们望玉门里。”
姬安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一张京剧装点的妆容显得愈发白,
。牙齿不由咬住了唇,看着宋怀。
本来就是预计在夜里偷偷运出去,因为他这场戏后,那两大公会所有的注意力都会放在他和钱万金的行踪上,要么就是陈静瑄,为什么宋怀会。
宋怀开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想对了。
时生站在姬安面前,如护着崽子的母鸡双臂如保护状撑开了些。
宋怀低声说:“我不会害你们的。”
姬安:“那次在新手村,你也想把我票出去,现在你又认贼作父,好好的人不做,要当什么三姓家奴。”
光是新手村的事,姬安都提了有四五次了,宋怀一噎,也不辩解,瞥了眼远处悬挂教堂上的洋钟,指针一下下拨转过:“今夜子时,不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由诸神末日与赤间联合的公会都要进攻望玉门,夺走这批文物。”
一时间,场内的两人同时都抬起眸来,望向宋怀。
宋怀说了那一句,便沉默下去,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脸色显得沉静平稳。
时生问姬安:“他说的是真的吗?真正的文物,到底被你藏在哪里去了?”
事实也是如此。
姬安让一批人详装钱万金,通过码头运送的水路出海,来吸引这些海上人的注意,而另一边钱万金自己则是带着一箱箱装满稻草的空箱子启程出发,一旦有风声草动,他不信那些豺狼虎豹不会闻着味出发。
放出去了诸多风声,只为了调虎离山,他又高调地在望玉门里唱了这么一出,这样下去,应该没有人会想到这些真实的任务目标,还藏在望玉门里吧。
姬安脸色沉下来:“嗯。”
时生:“如今怎么办?”
姬安:“只能提前了,今天夜里子时之前,必须得让宋副官护送着这些货出发。”
夜风还很大,几个穿着短褂的黄包车夫,嘴里叼着根稻草在黑夜里闲聊。
“你说时生老板,忽然让我们穿着一身是干什么?”
“小声点,老板要我们运送的可不是普通东西,而是,嘘,不能说。”
远远的瞧见一个伙计从望玉门里出来,四下觑了眼周围,确认四边无人后松了口气,朝他们招手。
一批批箱货被几个天桥的老伙计搬了出来,关耳和弓长则是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宋副官看着月光下一批箱子,问:“货都运完了吧。”
姬安说:“宋怀说这些坏人会在今夜子时动手,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望玉门这里都已经不安全了。”
宋副官:“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姬安笃定道:“来不及了,那条假水路和钱万金的旱路一旦被发现,所有公会的视线都会转移到陈静瑄这座戏楼来,到时候再跑也来不及。”
“宋副官,这批我我交到你手里,请你务必要将他们安全送到那支南下的队伍里。”
宋副官:“好,我答应你。”
姬安跟在宋副官后面,看着这些大箱子被送上车。
那几辆伪装良好铺满稻草的货车慢慢朝外驶去,姬安看着它们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