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耳边如羽毛般的痒意。
他的手臂搂住齐婴的脖子,嘴唇贴着齐婴的脸问:“你喜不喜欢我这样亲你啊?”
齐婴的鼻息粗重了很多。
手指插进了他后脑勺的黑发里。
李斯安的膝盖还顶着齐婴的腿根,被齐婴抱着举起来放在身上,细窄的腰就贴着掌心。
月光下,李斯安被亲得略微红肿的嘴唇,有些不适地张开一丝。
九条狐尾受不了刺激,一刺激就冒了出来,在半空里扬起。
白发垂到了齐婴的胸膛前,缱绻地垂落下,和黑发纠缠在一起。
像月光里钻出来的妖精,随即,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就软软贴了上来。
晚风像滴蜡融化,颤烫到李斯安的脸颊上,他被吹得有些呼吸困难。
“喜欢。”
李斯安听到耳垂边的声音,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心就跳得很快,如擂鼓般响着,脑子里全是那声淡漠的喜欢。
风刮到脸上,甚至有些生疼。
他才感到眼眶又有点湿了,鼻息也发重,想把脸也贴过去,眼泪却一直在流。
还没等他那么做,在他们身后的池塘里,陡然响起了一声带着哭腔的苍老怒声:“你们不要在我的船上做这种事情!”
李斯安还没有清眼前,头顶就罩下来一件黑衣服,将他连人笼罩住了。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在方才还寂静一片的池塘,一顶绿色荷叶下,陡然钻出了方才如泥鳅般滑溜逃走的老人,此刻手握着铁锹,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两人。
李斯安脸红得一塌糊涂,双唇紧闭,躲在齐婴身后,用那件黑衣服挡着妖怪象征的九条尾巴和狐狸耳朵。
似乎一旦受到猛烈刺激,他的身体就会原形毕露。
那老头气急了,一直看着他们,举起铁锹怒斥。
“刚刚还在我的船上不知廉耻地亲在一起,现在羞耻得连头都不敢露了吗?”
李斯安窘了,隔着黑衣服闷闷说:“没有羞耻,不出来是为了你好。”
他要是以原型出现在老人家眼前,能吓死人吧。
李斯安:“魏爷爷,你就是魏平临吧,嵩城魏氏的最后一任后代,昔年浔山魏阳的直系后人。”
魏平临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你是怎么知道魏阳的。”
李斯安:“您不用管我怎么知道,我们这次过来,是来跟您拿一样东西的。”
魏平临冷笑着摆手:“东西,我什么东西也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你们已经去了我五个家,现在连我的船也不放过了,你们一路找到了这里。”
“快点滚出我的船,不要来烦我。”
李斯安犯了难,双唇紧闭,看向齐婴。
没准可以试试用支票大法,但魏平临显然并不缺钱,他在别人的形容里,只是个古怪、上了年纪、油盐不进的小老头,但这也是最难的一点,无法打动。
齐婴:“您大可以继续躲我们,但我们也会继续找您,我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是不会罢休的。”
魏平临冷笑:“年纪轻轻,威胁人的话倒是一出又一出,你们大可以不罢休,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你们要的我也拿不出来,趁早死了这颗心,离开这里。”
齐婴:“每一个魏家人都活不过三十五岁,一代代重复着如同诅咒般的生活,那些而立之年就死去的亲族,除了你,活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但是后代,依然陷在诅咒里的吧。”
魏平临看着齐婴,脸上浮起一丝惨痛,驱逐的动作也慢了几秒,看向齐婴。
齐婴:“或许,作为等价交换,我们能帮您解决这个问题。”
老头思索半晌,勉为其难同意了,让他们在原地等待片刻。
李斯安问齐婴:“你怎么知道?”
“他至今无儿无女,我也是根据这个猜想的。”
就说话的功夫,魏平临又冒出头来,来请他们进入小舟。
小舟内的环境非常好。
舟上煮着烫茶,红泥的火炉徐徐燃烧,蚁茶泛出阵阵热熏后的清香。
桌子上还摆着招待客人的莲蓬。
在魏平临脚下的与鱼篓里面,二三鲈鱼放着,还在活蹦乱跳。
等他们落座后。
魏平临满眼奇怪看着李斯安,李斯安如今头顶还罩着齐婴的外套,从头裹到脚,一点缝隙都不露,像一只型号不匹配的行走衣架。
魏平临:“好了,我已经不生气了。”
李斯安没懂那话里意思。
魏平临:“你可以把头上的衣服摘下来了。
李斯安摇了摇头,往齐婴身后躲,齐婴安抚般地用手臂护住他,对魏平临道:“不是他故意不礼貌,他现在有点不太方便。”
但好在魏平临对别人的事情兴致也并不大,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但魏平临也不打算一开始就讲,而是问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