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翻来覆去吮红了,留下草莓吻痕似的一道道。
李斯安气急了,伸手去钳制齐婴,手指很准确地,轻轻拍在了齐婴的脸颊上,却被齐婴握住了,李斯安的手掌下一秒就贴上了齐婴脸颊边的鳞片。
对方就着被他触碰脸颊的姿势,目光很专注地从高处投下来,跟着含到湿化的吐息一道轻压下来,指尖拨弄他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我真想咬你。”
真要了他命了。
李斯安脸色红得一塌糊涂,鼻息几乎是惊慌失措了,他满是心惊地看着齐婴,腰却被人钳着无法动弹,快哭了似的咬牙道:“你松开。”
齐婴就真的放手了。
李斯安捂着被人亲过的脖子,心脏跳得像是快要冒出来,狐眸里全是雾,连脸颊都烫到嫣红。由于那一放他没缓住身,踉跄倒坐在地上的雪白长毯,被拉扯出的白袍底下露出点肌肤来。
齐婴说:“再等我一会儿。”
“很快就好了。”
说完那句,就往笼外走,这金丝笼原也是有个出口的,李斯安见人要离开一时急了,话都没说清,虎符也被抢了,如何甘心,两下起来,赤着双足追在后头。
隔着金笼子,李斯安跟着齐婴的方向走,齐婴停下来,看到他由于受到了欺骗整只狐耳红得一塌糊涂。
李斯安被困在鸟笼里,咬牙切齿:“你骗我。”
齐婴耳廓微微有点红,看着他起伏的胸膛,轻声说:“把我当成一个坏人吧。”
“你要这虎符做什么?”李斯安看向四周,“这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地方,该不会是你造的吧。”
齐婴脸色不变,但从态度上看显然已经默认了。
李斯安:“你!!”
只两句的功夫,就连声音都看不见了,对方只是一直在重复:“很快就好了。”
李斯安无奈地回到了笼中,唯一欣慰的是中间放着王座似的椅子,铺着雪白软绒垫,他跳了上去,扶着脸朝四周觑。
周围是冰凉昂贵的一切,空空荡荡,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陈静瑄回到祭祀台时,祭祀台下方才还好端端的三个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一把琴放在瘸子瞎子中间,被琴音在半空中形成极具伤害性的弹波,朝林兆袭来。
细微的琴声在半空中震荡,古琴的余波每一击都像奔着命门去的,周围草木被摧残得左摇右摆。
在他们四周,妖魔鬼怪,寸草不生。
琴声次次激荡打来,风声在半空如鹤啼鸣呼啸,林兆手中那柄桃木在在半空中浮起,形成宛如剑阵的,符箓高悬。
离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关耳的冷笑。
“茅山宗就是如此吗?”
“昔年鬼谷子于华山修道,始皇年间驾龙入太清,后三茅得道,位列仙人,茅山始终被赋予鬼神演教之意,驱邪法祭,但茅山宗的传人完全不似先人这般。”
陈静瑄:“不好意思,先停一下,各位,有件重要事情!先停一停,晚点再打。”
没人听他的,也不懂为什么人们打架总喜欢边打边口吐芬芳。
“茅山上清道,那最正统的一脉,道统源流,上清道法,远比人们所知道的要清净高深。”
“阴者成为阴阳先生,但都为邪,被误解也没关系吗?”
林兆:“乾坤未定,您的高傲不免可笑。”
关耳轻嗤了声:“如今茅山没落,在逆不可挡的被第一公会完全统治的时代,谁笑谁呢?不过五十笑百步。”
陈静瑄:“停下!”
关耳冷哼:“放弃你的茅山宗早日转行吧,小道士,基业不稳喽。”
林兆:“那叔叔为何还在天桥卖艺?”
陈静瑄:“都别吵了!”
陈静瑄手里的剑堪堪一点,扫过时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半空中的符箓飘落到地上,周围古琴也响起震耳欲聋的一声震荡。
那三个人终于停下来了,但轻哼笑一声,越过陈静瑄又要开始,敢情还打出感觉来了。
陈静瑄:“虎符,是假的。”
一时所有的声音都停下来,几道目光同时看向陈静瑄。
陈静瑄眉目平静,手掌压在剑上,轻声道:“两枚虎符合为一体,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们算计了那么久,费尽心机从那老鬼手里夺来的虎符,是假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