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皱着眉头给队长使了眼色，队长立刻会意，对寸头男说：“你先出去一下。”
寸头男瞪圆了眼睛。
队长拉长了脸道：“没听到么？叫你先出去一下！”
见队长发火了，寸头男这才弯下腰，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队长索性也把屋里其他人也撵了出去，这间大屋子一时间只剩下三个人。
周老紧接着用略显严肃的表情面对着许正阳，然而许正阳却始终非常淡定，那是一种无论多大风浪都无法掀翻的稳重。
这一点令周老很是费解，一般来说，寻常人见到他，聊不到五句话，已经紧张得话都讲不出来。
这种身居高位，不用怎么言语就能给人施以压迫感的伎俩，周老轻车熟路，如今在许正阳面前却失灵了。
这种微妙的失威感让他隐隐感到不快，可另一方面，他又感到好奇，一个才25岁的青年小伙子，岁数连他一半都没有，是如何在面对他的时候做到如此淡定的？
他忽然问许正阳：“你刚刚说想利用那个厂子赚钱？”
周老说完，队长也笑：“说说你的办法呗？我也想长长见识。”
许正阳一脸淡定地说：“我想承包这个烧水壶厂。”
队长听后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那个厂子下个月月底就要倒闭了......”
周老做出阻拦的手势，队长忙冲着他微微弯弯腰，双唇紧闭，一个字也不说了。
许正阳这时说：“这个厂子的情况，我是非常了解的。”
“知道厂子的情况，你还要上赶着承包啊？年轻人，我作为过来人，想给你提个醒。我也年轻过，当时仗着自己年轻有力气，精力充沛，以为光凭着自己一股子蛮劲，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可这世间有太多事都是仅靠蛮劲和执拗解决不了的。”
许正阳说：“感谢周老的教诲，我会牢记心中。不过关于这个厂子，我有信心让它死而复生。”
周老将双臂抱在胸前，说道：“好，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我欣赏你这份自信，不过我这个人素来不爱听人表决心，既然你说自己有信心，那么你就告诉我，你是依靠什么有的信心？”
接下来的话，许正阳已经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他先是说：“这个烧水壶厂出现这样的问题，其实是一种必然现象。传统的烧水壶，一个家庭买了一个，会用很多年，很少有烧水壶是烧水烧坏的。
“由于每个家庭买一个烧水壶就能使用很多年，因此烧水壶的市场很快就会饱和。我曾研究过烧水壶厂的产品，他们最近几年的产品，只是在水壶的外形上稍作调整。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种调整等于没有任何进步。所谓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我们国家两千多年的历史，之所以后来被人欺负，也是同样的原因。
“这么多年玩的就是皇帝改姓的游戏，技术和生产力没有任何形式的提高，不被发生过工业革命的国家欺负那都奇了怪了。
“所以烧水壶厂若想生存，必须要加一些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升级，让人们在使用新的产品时，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要让这些已经有了老款烧水壶的家庭，哪怕原来的水壶没坏，也愿意掏钱买新的产品。”
听到这里的时候，周老下意识地把抱起来的手臂缓缓放下，眼睛也亮了起来。
他问许正阳：“所以你这么自信，是已经找到新的产品了？”
许正阳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没错。”
队长这时用手指着眼前的水壶问他：“你所谓的新产品，不会指的就是这个电水壶吧？”
许正阳把问题抛给了周老：“敢问周老，您在使用这个电水壶的时候，感受到它的便利和方便了么？”
周老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而后摇摇头：“说实话，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许正阳点头：“那就对了，这个电水壶根本没有取代传统烧水壶的实力，使用它还有点危险，这样的产品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过度产品。”
周老问：“那你指的新产品在哪里？市面上有卖的么？”
许正阳说：“目前的市面上有没有卖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普陀乃至周边几座小城市都没有。”
周老的表情诧异起来：“恕我直言，感觉说了半天，你还是在空谈。”
队长也一阵苦笑：“对啊，一个都不存在的产品，你就敢拿来说事？”
此时是绝佳的机会，许正阳自然不想失去，忙说：“您二位先别着急，目前我所了解的市场的确是没有，不过我所说的产品，我现在就能当着你们的面做一个。”
周老听后眼睛都瞪圆了：“你要在这里做？”
队长这时也说：“许正阳，我承认你有些本事，但周老是多忙的人你可能不太清楚，就算周老有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时间。”
周老补充道：“况且这间屋子也不是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