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骨子里多少继承了她妈妈沈凤仙的泼辣。
听见李红指着鼻子骂她，哪怕她明知道李红骂的人不是她，也受不了这个气。
“你骂谁呢？看你那骚了吧唧的样吧，就和没见过男人似的。好像你家小张屠夫是个多招人眼的种。要不是他爹在镇上开肉铺卖肉，他算个什么鬼东西，谁认识他谁啊。”
程媛一开口，那张嘴就和机关枪似的叭叭不停。
实际上，这也不全是冲着李红去的。
最近一段时间，程媛早就在家里受够了秦艾的恶心做派。
如果不是因为她妈妈沈凤仙拦着，说不定她早都和秦艾掐起来了。
谁要秦艾那会儿口口声声，说她怀上了程凯的骨肉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憋了这么久的程媛，眼下可不光给自己长脸，也不只是给同村的秦秋凤出气。
更多的，还是为了出一出，最近因为秦艾，惹了的一肚子闲气。
这会儿她上下打量了李红一圈，继而语气里颇为鄙夷地说道。
“我说呢，你就是那个在县城做妓的女人吧。”
一句话，顿时惹得李红瞪大眼睛，就连小张屠夫也涨红脸。
明明他没敢扭头，却似乎看到，一起吃饭的其他人，正齐刷刷用看笑话的眼神盯着他。
小张屠夫的脸上火烧火燎，拉着李红就要走。
早就知道今天不该出门，尤其不该来家常饭馆吃饭，可她偏偏不听。
结果怎样，还是闹了笑话丢了人。
偏偏李红也不是个软柿子，这会儿被人当众戳了短处，当即回道：“谁还没有点黑历史。我卖过怎么了？我现在有男人要，我从良，我嫁人了！你呢，表面上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谁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龌龊事！保不齐你早悄摸爬过不少男人的床了，谁又比谁干净？”
“放你的狗屁！我才没你脏！你家那是卖肉找卖肉，注定的一家人才进了一家门，幸亏秦秋凤当初没有嫁过去，不然她的名声就不只是傻了，还有脏。”
本来秦秋凤是不想掺和进来的。
可是这会儿见她们连吵架都捎带上自己，抬眼看向四周的时候，秦秋凤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饶有兴致地落在自己身上。
虽然不是她吵的架，可秦秋凤这会儿却分明感受到了，被处于舆论漩涡中的尴尬和紧张。
这时候的李红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不是秦秋凤？那你是谁？”
这女人神经病吧！
不是秦秋凤还那么大火气，骂的那么难听！
程媛一脸冷笑：“你才知道啊，难怪名声不好，脑子确实挺蠢的。”
李红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身去拉扯身边的小张屠夫张建新：“你不是说，那女人就在这家店里做服务员吗？你骗我！”
小张屠夫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拉着李红，悄声劝阻：“咱们走吧，快走吧。”
李红正在气头上，哪里愿意听他的话。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秦秋凤忽然站出来，鼓足勇气冲着他们说道：“别吵了，我就是秦秋凤，有什么话你们和我说吧。”
“你？”
李红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