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薄至诚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的时候,薄至诚轻轻摸索着秦蜜柔软的发丝,发丝绕在指尖柔软又带着一丝凉意。
因为秦蜜刚刚洗过头发的缘故,清爽的发丝之间,还残留着一丝春城肥皂特有的香味。
黄色的春城肥皂长长的,人们为了使用方便,往往会将其掰成两半使用。
一半用来洗头洗脸,一半用来洗衣裳。
可能因为有薄至诚在身边的缘故,此刻的秦蜜感觉很是安心。
本就累了一天的她,困倦地上下眼皮直打架,恨不能立马进入香甜的梦乡。
“今天我和景帜通了电话。他给我说了狗头金的事情。”
“狗头金卖掉了吗?”一说起钱的事情,秦蜜可就不困了嗷。
她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倒把身边的薄至诚吓得不轻。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伤到肚里的小孩,牵扯地她肚子疼。
“你小心点。”
“快说啊,卖了多少钱?”月光的照耀下,秦蜜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和天上的星星一般璀璨夺目,哪怕在明亮月光的相比下,也丝毫不显暗淡。
薄至诚无声牵起嘴角,无奈笑着道:“没有卖掉。是他爸爸,那天给咱们打过电话后,他爸爸就说要看看狗头金。今天,他爸爸派人把狗头金拿走了,说是要拿去鉴定机构去做鉴定。”
要是别人,听到自己家的宝贝被人拿走了,而且还要送去鉴定机构去做鉴定。
说不定早就炸毛了。
那可是狗头金!
丢了咋办!
要是被鉴定是假货又该怎么办?
偏偏秦蜜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鉴定一下也好。说实话,之前我总觉得,拿一块狗头金换了人家两套房子,有点占便宜了。”不过她紧接着扑哧笑道,“不过买卖嘛,有失就有得。既然他已经拿石头换给我两套房子,以后可一定不能再换回去了。都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见她这副财迷的样子,薄至诚忍不住又笑了。
要知道,以前的活阎王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那时候的他,眼里绝对揉不得沙子。
像是大义灭亲之类的事情,他可没少做,而且一直坚信自己做的没错。
可是自从和秦蜜在一起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底线竟是一而再地为秦蜜而降。
以前那些看不惯,不能忍受的事情,现在不光能忍受了,甚至还乐呵呵地愿意帮着秦蜜一起使坏。
什么女人吐口水,财迷,小气,这些寻常人眼里的缺点,现在都变成了秦蜜的优点。
而且是只有薄至诚能看到的优点。
他恨不能把秦蜜揉进怀里,揣进兜里,免得被人发现秦蜜的好,和他抢媳妇。
“不会有人和你抢的。景帜的爸爸是高官,很多事情比咱们懂。放心吧,就算出了岔子也有景帜呢,大不了找他赔就行。”
薄至诚说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不过秦蜜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全部是对景帜的信任。
这应该就是生死兄弟之间特有的信任感吧。
忽然之间,秦蜜自私地想着,她希望有朝一日,薄至诚也能像信任景帜一样的信任自己。
她重新躺回薄至诚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声说:“嗯,你信他,我信你。”
不过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另薄至诚的胸腔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她信自己!
一句信任胜过了千万句甜言蜜语。
薄至诚知道,自己一定是好事做多了,才会娶到像秦蜜这么好的媳妇。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薄至诚抽空给她说了另一件事:“你在南内环的那套房子,景帜已经帮你收到一个月的租金了,他让我问你,是现在把钱给你打过来,还是等什么时候咱们见面的时候一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