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至诚凑到正在喂狗的秦蜜跟前,悄声说道:“待会儿我去帮忙煮饭,你搬一把椅子坐我旁边指点我就行。”
秦蜜抬头:“那怎么行,饭店换主厨可是大忌,你这不是砸我招牌嘛!”她笑眯眯地,半真半假地继续说,“我还指望着,他们品尝过我煮饭的好手艺之后,出门去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好帮我招揽生意呢。”
不得不说,秦蜜说得挺有道理。
可是薄至诚后悔了,刚刚他就不该图嘴上一时痛快,答应要请那帮人喝酒吃饭的:“一下子要煮那么多人的饭,你太累了,我怕你会辛苦。”
秦蜜笑着说:“没事,我顶得住。你身上有的是力气,我要是不行的话,你帮我一起扛。”
这不是薄至诚刚刚说过的话嘛。
不同的是,刚刚薄至诚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的想帮秦蜜一起分担。
可是现在从秦蜜口里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薄至诚竟觉得分外肉麻。
脸色很快从耳根子红到了脖子根。
那天,秦蜜和薄至诚两个人在饭店的厨房,说说笑笑一起干活。
秦蜜炒菜的时候,薄至诚就帮忙切菜配菜,完了他还要一盘一盘地把炒好的菜都端出去。
所以等到胡富贵和田伟等人过来的时候,饭店的饭桌上,已经林林种种摆满了美味佳肴。
“乖乖,嫂子这是大显身手呢。我们都是什么货色,怎么配得上这么漂亮的酒菜。”胡富贵自从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时,眼睛都瞪直了,哈喇子都禁不住要分泌出来。
田伟不好意思地搓手手:“就是,嫂子,您真是太客气了,惹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秦蜜笑呵呵地从厨房的窗口里伸出头来,说道:“你们不用客气,你们平时来捧至诚的场,我们很感激,这些都是家常菜,你们待会尝尝合不合口味。”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薄至诚已经从酒架上取了四瓶杏花村,说道:“咱们先喝这四瓶,不够了再取。”
今天不过帮薄至诚赶走了秦秋山,他们两口子就这么好酒好菜地招待。
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四瓶太多了,我们酒量不行,少喝点尝尝味就行了。”
还有人说:“你们的酒是用来开店的,给我们喝完了怎么成。”
事实证明,最开始的所有拘束到了饭桌上,推杯换盏几圈之后,一个个很快敞开了胸怀。
就连之前一直对薄至诚唯唯诺诺的胡富贵,都敢拍着薄至诚的肩膀说话了。
吓得一旁的田伟不停地冲他使眼色。
偏偏已经喝美了的胡富贵,哪里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这会儿不仅搂着薄至诚的肩膀,还趴在他的耳朵边,满嘴喷着酒气,大着舌头嘟囔着:“哥,你是我哥,我认你一回,这辈子都记住你了。”
“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再来找我哥和嫂子的麻烦!”
“哥,以前是小弟不懂事,惹你不高兴了。以后我保证好好的,你说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嫂子再漂亮,我也不会……呜呜,你干啥……”
可见,田富贵这一次真喝高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旁见势不妙的田伟,已经捂着他的嘴,硬生生把他拖出了饭店。
田伟一边拖着不明所以的胡富贵往外走,一边冲着大家笑着说抱歉:“抱歉,他喝多了就喜欢胡说八道,我带他去尿一泡,啥事都没了。”
实际上,田伟说的一点没错,他不仅带着胡富贵去厕所方便,甚至还带他去洗了把脸。
微凉的秋风一吹,胡富贵可算清醒了一点,听田伟说了自己的光荣事迹之后,悔的他当场给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贱,让你胡说!完了完了,刚刚整好的感情,说黄就黄了。”
想到薄至诚那冷若冰霜的脸,胡富贵真是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