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中,暖儿还把那块粗麻布拿出去在锅中清洗了两遍,又把张梦阳的身子翻转过去,把他的后背、腋窝和屁股全都擦净了一遍。
李师师在一旁看得颇为感动,心想:“这样忠心护主的小丫头,天底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李师师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针黹也都不在话下,可要论起这侍奉君子之道啊,可还真得贴下心来,向眼前的这小丫头子好好地学一阵子呢。”
李师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开口问暖儿道:“妹妹,若是……若是他这会儿突然肚痛,憋不住窜出了一泡稀屎来,那该当如何给他收拾才好呢?那这些被褥都让他给搞脏了,还能……还能再要么?”
暖儿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回过头来冲她笑道:“放心吧姐姐,老爷虽说虚脱得很了,睡了这么久都还沉迷不醒,可他还不至于失禁到这种程度。他要真敢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儿来啊,咱就不要他了,直接丢他到水里去喂鱼。”
李师师笑道:“那……那怎么成?真要那样了,咱就给他收拾收拾,还把他变成个干净的人儿,真如你说的把他喂给鱼吃了,省事儿倒是省事儿,可那样一来,咱可就再也没地儿找这么个好相公啦!”ωωw.cascoo.net
暖儿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姐姐你舍不得。别说你舍不得,妹妹我也是舍不得呢。他要真如你说的那样屙出那脏东西的话,就由我来给他打理好了,用不着姐姐你费心。反正这湖里别的没有,水有的是,拾掇起来也省事得多。”
“哦……原来如此,那……那挺好……”
本来李师师是怀着真心请教的想法儿,想从暖儿哪儿学习下如何侍奉君子的,没想到让暖儿一通说笑,给轻轻松松地一笔带过去了,心里头难免有些怅然若失,于是便扭过头去,望着舱篷之外苍茫迷蒙的水面,望着远处在水汽之中的若隐若现的一簇簇苇丛,静静地出神,不再说话。
等暖儿把张梦阳拾掇个差不多了,便对李师师道:“姐姐,我想麻烦你件事儿,好吗?”
李师师回过头来冲着她笑了笑说:“用不着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暖儿神色有些忸怩地道:“老爷从头到脚,都让妹妹我给擦了个干干净净了,只有……只有他那个地方没有擦到,我一个小姑娘家,实在是没法儿动手。姐姐,你是他的娘子,
。他是你的相公,不如,剩下的这点儿活,就由你来代劳了吧,望你不要推辞才好。”
李师师没想到她求自己的是这么件事,心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小妮子成心作弄自己,不由地气往上撞,脸庞唰地一下肃了下来。
但一看到她那副眉清目秀,诚恳无邪的模样,心中便又是一软,再一想到她刚刚为赤身裸体的张梦阳清洁身体的耐心与细致,顿觉跟她比较起来,自己这位娘子难免相形见绌。
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家都能当着自己一个生人之面,为一个大男人做那等事,自己难道真连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如么?
何况自己本就跟他有过肌肤之亲,而且还非止一遭,两人之间本就有夫妻之实,这些须小事即便是不待暖儿开言相求,自己也应该责无旁贷地来打理的,如今怎么听了她恳请的话语,自己怎么倒先行恼怒起来了呢?这怎么可以?
于是李师师点头应道:“好的,这本是我份所当为之事,妹妹哪用得着如此客气。”
说着,她从暖儿手上接过了热乎乎的粗麻汗巾子,轻轻地探向张梦阳的下身,小心翼翼地给他揩抹了起来。
这时候,在一旁观看着的暖儿,嘴角上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暖儿又把那汗巾拿温水揉洗了两遍,递给李师师,李师师也也毫不避讳的一手拿了汗巾,一手扯着扶着张梦阳下身的那一堆东西,帮他清理了个干干净净。最后甚至连他的后庭都给洁净了一过。
在把张梦阳拾掇了个通体透彻之后,暖儿和李师师两人重新把他放平躺好,接下来暖儿便握着那块汗巾子爬回到船尾去了,在湖水中把麻布冲洗了几遍,又把锅里的温水倒掉,把黑铁锅也在湖水中清洗了一下,又舀了些水在锅里,重新把锅给炖在了炉灶上。
暖儿问她:“姐姐你饿不饿,饿了的话我做饭给你吃。”
李师师一整天都水米未沾唇了,腹中早已是饥饿难忍,只是看不出她这艘小小的船儿里,能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本已打算好了要在这饥渴的状态中打熬一晚上的,听了暖儿的话,不由地问她道:“在这种地方,我们能有什么可吃的吗?”
暖儿道:“鱼啊,在这大湖里边儿有的是虾兵蟹将,想吃的话我一会儿就能给你钓到好几条大鱼上来。”
说罢,暖儿从舷侧摸出了一根钓竿来,将
。鱼线捋直,在鱼钩上挂上了些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鱼饵,然后把鱼竿熟练地朝前方一甩,然后便定下心来,光着脚丫坐在船尾,一动不动地专注着宁静的水面。
太阳落得很快,只转眼的功夫便落到西边的山坡下去了,就连剩在天尽头处的最后一抹霞光,也都在飞快地消逝。
又过了一会儿,李师师望着仍还专心致志地坐在船尾垂钓的暖儿,心中不由地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