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拐李冷笑一声道:“咱们初始答应耶律延禧那佬儿,替他摆平这个小畜生之时,何曾想过这小子竟会这么的难对付了,不仅有着那等极端怪异的身法,还与红香会的那帮杂碎有着那么深的牵连,更要命的,他还是金国的驸马爷。当初延禧那厮在给咱们说起要杀他的时候,可没有把这些全都告诉咱们呢。”
欧阳洞宾冷哼一声说道:“那该死的皇帝佬,是摆明了拿咱们弟兄们当枪使呢,试想如果这小子果真那么容易对付的话,辽东五虎又岂能折腾了将近半年而师久无功?咱们丑八仙一向自负聪明,这一番实是上了延禧那老家伙的当啦。还因此有负莽二哥的所托,把他的二头领得罪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钱果老不服气地道:“你还提他呢,自从他加入了那个劳什子的红香会,咱兄弟们的事儿他又曾过问了多少?不过问咱们几个也还罢了,可他竟然连五妹也不怎么关心起来了。看着他一副大老粗的模样,他心里头的花花肠子和弯弯绕可着实不少呢。我就曾亲耳听他背着咱们不知,强搂住五妹求欢,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肉麻言语,还央求着五妹跟他远走高飞,过那相敬如宾的快过日子去哪。
也亏了我当时现身斥责于他,骂他不讲弟兄情意,盟誓之时说好的七兄弟共同拥有五妹,任何人也不得喜欢除了五妹以外的其他女人,可他竟想把五妹拐跑了吃独食,我当时便质问他说:你还算是人么?也是他自觉心中抱愧,违背了结拜之时的誓言,没脸再见诸位弟兄,这才跟大伙儿来了个不辞而别,跑到外面独闯江湖,最后竟拜到了红香会那帮贼人的旗下,真是把咱丑八仙的脸给丢尽了!”
欧阳洞宾道:“呵呵呵,三哥对二哥的责备,真的是义正辞严啊,可我怎么听说,三哥似乎也干过与此类似的事儿啊!”
钱果老闻听此言,口气阴冷地说道:“老四,我干没干过类似的事儿,三哥我心里头最清楚,用不着你在这儿冷语相讥。那或许是我拿话儿试探五妹,看她有没有被莽钟离的花言巧语引诱上当,以免做出令咱们众兄弟伤心的事儿来,这可是全然出自一派公心使然,可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
欧阳洞宾和廖湘子听罢之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铜拐李冷哼了一声道:“若说老二有私心,除了我之外的你们几个,又有哪一个没有过了?咱们结拜之时,誓词中讲好了的,人人到死之前,都只喜欢五妹一个女人,可是你们哪,隔三差五地在外招蜂引蝶,各种腥臊恶臭的事儿做了不止一端,惹得五妹为你们伤心不止,到后来索性也懒得管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在外头鬼混。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老二出于对五妹的安慰,这才说出了要与她携手私奔,永不相负的话。说到底,老二也算得是对五妹一往情深的人,除了她之外,在外头从来没有沾染过任何一个女子,就凭这一点,他可比有些人强得多了。”
欧阳洞宾也是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有些人一到晚上就争着抢着对五妹说些忠诚爱慕的言词,博得与她相配相伴的一夜欢愉,可惜背后里总是偷鸡摸狗,甚至有一个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家的命根子都给弄丢了,这可真是常人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廖湘子怒道:“老四,你阴阳怪气地胡扯些什么,我是曾经做了些对五姐不忠的事儿,也确实犯到了莎宁哥那臭女人的手上吃了亏。可我的心从来都是只喜欢五姐一个人的,可不像你,经常当着五姐的面儿强逼着良家妇女做那等丑事!”
“呸!你胡说八道,三爷也就在昌平的时候,把王安中的浑家硬上了一回,恰巧让五妹给碰上,这怎么就称得上是经常了呢?自从那事儿过了之后,我有好几次想要亲热她都让她给推拒了,我磕头发誓地求她原谅了好多次,才终于挽回了她的芳心。连她本人都不计较那事儿了,你又来提这档子事儿干么?你自个儿撞上了煞星,让莎宁哥那婊子把命根子割了去,没办法儿要她,却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从来只喜欢她一个人,也不嫌臊得慌,也亏你有脸说得出口。在那之前,你祸害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可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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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湘子气急败坏地道:“我对五姐之心,天地可鉴,可不觉得有什么可臊的,五姐虽是咱们七人的老婆,也说好的大家轮流,每人陪她一晚,周而复始。但你和大哥几人总是摆出哥哥的臭架子来,一连霸占她好几天,害得我们几个小兄弟们有火泄不出,只能每天喝醋着急干瞪眼,偶尔出去打打野食又怎么啦?这能全怨得着我们吗?”
铜拐李把手里的铜杖“砰”地往地上一顿,不悦地道:“哼,自个儿骚不说还倒找出理由来了,原来你们一直都揣着对大哥我的不满,敢怒不敢言来着。罢,罢,罢,今后我也好好地检讨下自个儿,尽量少做些伤害弟兄们感情的事儿,倘若不是为了这个,咱弟兄们之间或许也不至于这么许多的纠结,老二说不定就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跑去加入那狗屁红香会了。”
张梦阳在一旁听了暗笑道:“你们这些个贼王八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神仙,倒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