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道:“你不是一直都是把她叫做太后的吗,怎么又成了姨娘了?”
张梦阳便把这其中的缘故,简要地对她说了一遍。只把他和萧太后在渔阳岭牢中做成了好事,拜天地成了夫妻之事略过了不提。
淑妃听罢之后,咭地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既然我德妃姐姐做了你的姨娘,按这么论哪,对我你也应该叫一声姨娘呢。”
“你想让我叫我就叫了,叫你姨奶也没问题,不就是个称呼么?你们该是我的什么人还是什么人,有什么妨碍么?”心中暗忖:“就是叫你们做姨祖宗,实质上还不都是我老婆么?”
他忽然又想起了小郡主的事来,卫王护思说莺珠应该是和天祚帝和淑妃在一起的,可这里只淑妃一个人,连莺珠的影子都没看到啊。
他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得房门“哐”地一声,猛然间被一股大力给踢了开来。
尚自搂抱在一起的张梦阳和萧淑妃,被这陡然间的一响给吓得身子一颤,慌乱间连忙分开,同时扭过头去观看,只见天祚帝耶律延禧已经双睛冒火地站在了那里,几个持枪的侍卫也随即撞了进来,护在了他的两侧。
“坏了,人家的亲老公来啦!”张梦阳平复了下慌乱的心情,默默地忖道。
天祚帝咬牙切齿地喝道:“淑妃,枉我这么多年宠你护你,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又扭过头来喝问张梦阳道:“你个小狗杂种,连你皇帝老子的食儿你也敢偷吃,真是大胆包天,罪该万死。来呀,给我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拉出去,凌迟处死!”
萧淑妃闻听之下大吃一惊,连忙把身子拦挡在张梦阳的身前道:“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跟他无关,你要想杀人的话,就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天祚帝怒不可遏,甩手就打了她一个嘴巴。这一下打得颇重,将萧淑妃身子打得一个趔趄,嘴角上顿时便流出了血来。
张梦阳刚要伸手去扶住她,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便即冲了上来,出手便要把他拿住。
张梦阳身形倏地往后一退,几个侍卫一下子扑了个空,他随即挺起手中长剑,如离弦之箭般地往前一冲,一把长剑登时便刺穿了一名侍卫的胸膛。
一击得手之后,张梦阳不稍停顿,猛然间向左一闪,还不等剩下的几个侍卫反应过来,他手上的长剑已经接连地招呼在了两名侍卫身上。
就这般形如鬼魅地在厅上闪转腾挪,只一眨眼的功夫,几名侍卫便已接连地了结在了他的剑下。
这一幕不仅天祚帝万没料到,就连立在一旁的萧淑妃也是看得瞠目结舌,她只是见识过他那快逾风雷般的奔行速度,这等杀人于转眼之间的手段,在她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实在令她想象不到,一个人身形的瞬移,居然可以快到如此无法想象得地步。
张梦阳把那把尚还滴着鲜血的长剑斜指着地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祚帝道:“大辽皇帝陛下,我张梦阳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我刚一来到这个世上,就让你手下的人追杀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你说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呸——”天祚帝恶狠狠地吐了他一脸唾沫,骂道:“你这个无耻的金狗狂徒,睡了朕的女人,你竟还有脸说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话来,追杀于你,那的确是出于朕的旨意,怎么了?难道说睡了朕的女人,朕倒要派人去感谢你不成?”
张梦阳冷笑一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是你刚开始所认为的那个人,我并不是纥石烈杯鲁,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你奶奶个熊!”天祚帝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径朝着张梦阳的脑门上砍去。
张梦阳摇头冷笑道:“果然是个昏君,既然如此,那我也用不着跟你客气了!”说着,张梦阳挺起手中的剑来,便是跟天祚帝交手在了一起。
天祚帝耶律延禧虽然生得身材高大,骑射功夫也颇为了得,但与人动手过招的本领,与那几个被张梦阳轻而易举杀掉的侍卫也强不了多少,因此只在张梦阳手底下过了个七八招,便被张梦阳一剑刺在了手腕上,一把绣春宝刀呛啷啷地一响,掉落在了地上。
张梦阳手中乘势长剑中宫直进,直抵天祚帝延禧的咽喉。
一旁的萧淑妃给吓得大惊失色,失声叫道:“杯鲁,不要杀他!”
张梦阳闻声,遂把剑尖抵在天祚帝的咽喉处不动,回过头来笑着对她道:“怎么,心疼起老公来啦,不想背上个谋杀亲夫的罪名是不是?”
萧淑妃满面凄苦地道:“再怎么说,我也和他做了这许多年的夫妻,他对我也算爱重,咱们……咱们还是放过了他吧。毕竟是咱们做下了对不起他的事,我……我不忍心眼看着他死在你的手上。”
此刻,天祚帝也被吓得脸色苍白,他一向只以为这个给自己扣上了绿帽子的小贼,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从没想到过他的身手居然是如此的了得。
张梦阳把剑收了回来,拉着萧淑妃后退了一步,对天祚帝说道:“虽然你昏庸不明,但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有着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