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虽然被天祚的人给掳了去了,不过好在月里朵终究是还在谷中等待着他,对他来说,这个月里朵无论如何也算是他的一个老婆,如果连她也不见了的话,那这一仗对张梦阳来说,可就更加的要充满失败感的了。
他又想到了萧太后,对他而言这可是跟自己正经拜过天地的妻子,虽然他口中扔还把她叫做姨娘,但心中已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来看待的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经历了这一番生死,非但捡回了一条贱命,还平白得到了两个老婆,总而言之是皇天眷顾,这才使得他因祸得福,要不然此刻早已经魂灵脱窍,奔赴在去阴间的黄泉路上了,哪里还能眼见着此处的青山白云,眼见此处鸟语花香?
方天和看到张梦阳眼望远方,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便有些略略猜中了他的心思。他走过去,凑在张梦阳的耳边说道:“兄弟莫要焦急,天祚那老小子跑不了,哥哥有办法儿把他那淑妃捉回来给你就是!”
张梦阳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好,我知道咱会中各种能人多多,官府和官兵做不成的事儿,咱们不一定做不成。一切就有劳哥哥了。”
方天和笑道:“哪里的话。咱们二头领看上的女人,大头领岂有不尽力而为的道理?此处地近山西,天祚又是往南逃的,南边与大宋接壤的东胜州、朔州、应州尚未被大金军攻占,如今只有那里还略可以让他立脚。哥哥我立刻传令在山西的弟兄进入这三州之地打探,查出这老小子的下落该当不难。”
拔离速站在旁边听到了他们两人的低语之声,便也凑过来说道:“你方家哥哥说的对。天祚那家伙若是往北跑,越过白达旦部深入到草原里去,想要找他岂不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如今他惦记着南边的几个州郡,妄图在那里继续关起门来做他的皇帝,那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天祚的那美娘们儿嘛,早晚都是兄弟你的,只管放宽心等着就是了。”
张梦阳笑道:“哥哥有所不知,阿果那家伙虽然对淑妃甚是宠爱,但也把她看管的甚紧,淑妃在他的手中过得却并不快活。她早就对小弟表达过想要我搭救她摆脱牢笼的意思,小弟我也曾亲口应许过她,一有机会一定把她从阿果的手中拯救出去。
而且淑妃还对小弟我有过一场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淑妃和现在谷中的月里朵姑娘,我这一身臭皮囊呀,早不知被狗还是被狼给撕碎了,进了皮肉棺材里去了,哪里还能有幸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再者说了,在上京之时,皇上曾亲口许诺等抓住阿果那厮之后,便会将他的淑妃作为战利品赏赐给我。只因为皇上当初有此一诺,小弟我也就更有了搭救淑妃的理由了。
哥哥你想,若是连皇上允诺的赏赐我们都抓她不牢,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岂不见怪?到时候怪罪兄弟我倒没什么,若是暗怪娄室大哥你们几个办事不力,岂不是小弟我太也对不住几位哥哥了?”
这一番话虽然说得个拔离速连连点头,可他心中却想:“分明是你小子看上了那萧淑妃,军中早就传言你跟那骚娘们儿有一腿了,这时候却把皇上抬出来遮羞,你当大伙儿都是傻子么?”
拔离速嘻嘻一笑,低声说道:“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便是,哥哥我拍着胸脯给你保证,少则数天多则数月,阿果那老小子绝对得落到咱弟兄们的手上。那萧淑妃么,哥哥一定亲手把她送到你的炕头上去。”
接着,拔离速又把声音放到了更低,凑在张梦阳的耳边悄悄地道:“别忘了你在快到上京之时曾答应过我的事儿,也得想方设法替我找到我的心上人,把她送到我的炕头上去?”
张梦阳被他的这话给说的一怔,惑然问道:“我……我答应过你么?你的心上人?她是哪一个?”
拔离速听他这么一说,满脸的不高兴,沉着脸道:“这么说,你答应过我的事儿从来没放在心上了?”
张梦阳偶一思索,立即想起了曾答应给他帮忙寻找麻仙姑的事来,自己当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倒是真给当成一件大事来对待了。于是心中觉得好笑,浑没想到他还真把麻仙姑当成一盘菜了,而且这许久了还对她念念不忘,倒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性情中人,本来还想拿他取笑几句,便也忍耐了下来,语气郑重地对他说道:
“哥哥放心,小弟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如今你的心上人也随着阿果那厮在一起呢,只要是抓住了阿果,不仅淑妃可以救得出来,你的心上人也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去。接下来,咱哥儿俩就一心一意地努力追索阿果那厮就是了。”
拔离速闻言大喜,道:“兄弟你说的对,为了咱俩的心上人,更为了抓住阿果那厮,给咱大金国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接下来还得并力向前,痛打落水狗才是。”
张梦阳笑道:“那还用得着说,这可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呢。”
……
一行人又撤回到了香草谷,对双方阵亡的士卒将士进行了简单的掩埋,把天祚帝收藏在此的各类图书文玩以及珍宝金银等物进行了清理打包,全部搬运出了谷去,命人押运着赶赴上京会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