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怒意,心想把人家好好的女儿家糟蹋了,连衣服都不给人家穿,她们怎么还有脸见人,她们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在那女人凄苦无奈的哭声里,只听廖湘子道:“三哥,那天你在船上被那小子捅了一刀,又被他冷不防地拽到了水里,我见河中满是鲜血,还以为你已经无幸了呢,心中只记挂着为你报仇,顺着水流追踪那对狗男女去了,没想到你居然没事,这可实在是好的很。”
钱果老冷笑道:“老七,既然你这么说,那哥哥我就在此先谢过你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这么记挂着我,怎么就任由我漂在河里自生自灭呢?就算我当时真的死了,你也得先把我的尸体捞起来,给我挖个坟坑把我埋起来不是?由着我在那儿泡着喂鱼,你可真是我的好七弟呀。”
廖湘子呵呵笑道:“喂鱼有什么不好,把你捞起来埋到土里头,还不是一样的得喂蚂蚁喂蟑螂?三哥你若是想开了的话,喂谁不是喂,你又何必太过斤斤计较呢。”
“滚你的蛋吧!少给老子在这儿狡辩。”钱果老吼道:“老二为什么要离开咱们去加入什么劳什子的红香会,还不是看透了咱们这些人平时把话都说得好听,真的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靠得住的?”
“是啊,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靠得住的。这话三哥也真有脸说出口。”廖湘子的声音不以为然地道:“当初二哥拜托咱们,到西边儿去帮忙给他寻找被辽东五虎掳去了的张梦阳。三哥当时也是答应得挺痛快的呀!可是咱们到了西边儿,看到天祚皇帝礼贤下士,立马又都甘心地为他效犬马之劳,他让咱们到东边来割了张梦阳那小畜生的脑袋,咱们也是人人都没有二话。
我记得当时三哥你也是拍着胸脯向皇上保证,定要亲手打死了那小畜生,割了他的首级带回去向皇上请功的。三哥啊三哥,你那么信誓旦旦地对着皇上保证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二哥许诺的呢?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二哥向你拜托的时候,你也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要把他们的那位二头领张梦阳完好无缺地救出去交给他的,对不对?”
钱果老道:“你小子少在这儿给我废话!当初我向老二那么许诺,那是为了顾全兄弟之情,今番我对天祚皇帝那么保证,那是为了君臣之义,哪头轻哪头重,难道还用得着我来多说么!”
廖湘子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你又怎能怨怪二哥离了咱们去入人家的红香会呢,你又怎能怨怪小弟我能舍得你浮在水里喂鱼呢。哈哈哈……”
钱果老怒道:“你少他娘的啰嗦,赶紧让开,我要进屋去跟我的大美人儿圆房。赶紧的!”
廖湘子呵呵笑道:“这城隍庙虽说不大,总也有几十间屋子,三哥你还是挑别的一间去圆房吧,这间小弟我已经占下了,另有用处。”
“另有用处,你能有什么用处?”
“这个三哥你就用不着挂心了,你只管往别处去就是了。对了,你就在这屋的隔壁怎样?那屋虽不是那白胡子老道的主室,不过也干净敞亮,足够你圆房之用的了。”
钱果老道:“好吧,其他的么,就等我圆了房之后再说!”
说罢,钱果老便踹开了隔壁的房门,拖着被他掳掠来的那名女子进了屋内。
那名女子本来一直在哭哭啼啼,这时候的哭声突然间大响起来,求免讨饶之声不绝于耳,同时还夹杂着钱果老的淫笑之声。
廖湘子的声音也于此时告诫于他:“三哥,你屁股上的伤还没大好,你最好是悠着点儿,可别被这娘们儿给踢到了伤口上,那可是难受得紧,再因此抬不起头来整不成事儿,可别怪小弟我没提醒你,哈哈哈……”
钱果老的声音于那女子的哭叫声里应道:“用不着你操心,有灵丹妙药的助力,这点儿小伤还碍不着三哥我干正事儿!”
那女子于隔壁屋里挣扎叫骂,乱做了一团,还不时地传来被打嘴巴的“噼啪”脆响,以及衣服被撕裂的刺耳声音。
面对着这样的暴行,萧太后羞怒已极,不停地在心中痛骂着:“畜牲!畜牲!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畜牲!”
可是她知道自己如今也是一样的身陷囫囵,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也不敢对此暴行出声斥责,更无法公然干涉,只能默默地在心中诅咒那个钱果老,咒他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为他今番的罪业赎罪万千亿劫。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过后,那女子强烈的挣扎与祈求之声听不到了,代之以断断续续的抽泣与呻吟。显然,那姓钱的畜牲已然得手。
过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又听得隔壁屋里传来“啪”地一声脆响,这是巴掌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接着只听钱果老心满意足地道:“哈哈哈,听话也是如此不听话也是如此,你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何必费那些个没用的力气,这是咱俩个今生注定的夫妻缘分,逃是逃不掉的,哈哈哈……”
伴随着钱果老的哈哈大笑,不间断地传过来的是那可怜妇人嘤嘤的哀哭之声。
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