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催促,张梦阳无奈之下只得把嘴巴探了过去,战战兢兢地吻在了萧太后的脸颊上。随即他的身体便起了反应,竟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拥住了她,又把嘴巴吻在了她柔软的双唇上。
萧太后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生怕再这么下去或许真的被他做出那种不堪设想的事来,于是再也忍无可忍,一把将张梦阳推开,一甩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嘴巴,娇声斥道:“大胆!”
张梦阳眼睛看着她,愁眉苦脸地说道:“姨娘,我也知道这么对你大不敬,可是……可是他……”
萧太后道:“他那么吓你,你便认怂了么?你连死都不怕,那种脏东西切就切了,有什么可宝贵的!”
说着,萧太后心中气恼得不行,甩手对着他另一边脸颊又是一个嘴巴,然后猛然间站起来一个转身,撑住一侧的船舷便要往河里跳。
廖湘子眼疾手快,眼见着她要投河自尽,急忙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她身上的衣衫,举重若轻地一个回甩,又把她给摔回到了船舱的帮底上。
“臭婆娘,不让老子看一场活春宫你就想死,哪有这么便宜的!”说着,廖湘子踏上一步,大手拽住她的衣襟往下一扯,只听得“刺啦”一声,萧太后上身的衣衫被他别破了一截,露出了里面红色的亵衣来。
张梦阳眼见如此,来不及多想连忙扑了过去趴在了萧太后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廖湘子把自己身上肮脏的绸缎袍服解开脱了下来,光着膀子狞笑着对张梦阳道:“既然你小子大仁大义,不愿意乱了辈分搞你的姨娘,那就由老子亲自上得了,你在一旁看着怎样?”
张梦阳为了拖延时间,趴在萧太后的身上搂住了她对廖湘子说:“谁说我不愿意了,实话跟你说,我早就在偷偷地喜欢她了,我想要得到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碍着身份上的差别,我不敢对她表白心迹而已。”
廖湘子听在耳中觉得有趣,听起来这里边似乎还有故事,便哈哈笑道:“你这小家伙竟敢偷偷摸摸地喜欢你的姨娘,被你爹娘知道了非得打烂你的屁股不可。你给老子说实话,你和你的姨娘跑出来干什么来了?是不是你小子想要跟她成双,在家里不容易成事,这才花言巧语地把她拐骗了出来?说!”
萧太后被张梦阳压在自己身上,心里实有说不出的反感,可自己上身的衣衫被廖姓丑鬼撕裂,亵衣外露,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遮掩,纯然是一番好意,一时间却也不好就此推开了他。
她可不愿意自己内里的春光被那看上去就令人感到恶心的丑鬼瞧了去。
再加上张梦阳两条臂膀紧紧地搂住了她,困得她简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仿佛生怕她被人给抢走了似的,也使得萧太后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被保护着的安全感和暖意来。
况且,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说话之时喷在她脖颈处的热乎乎的气息,都在强烈地撩拨着她此刻脆弱的心里防线。在这贞操得失处于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里,萧太后在他的怀抱中,身体和心理同时都生起了一种微妙的异样之感,使得她意乱情迷,浑身绵软,仿佛连最后一丁点儿的力气都蒸发了个净尽。真不知道那臭小子如果此刻要对自己行那等丑事的话,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张梦阳听廖湘子不再紧逼着自己干那事,反而对外甥拐骗姨娘的故事颇感兴趣,倒也乐得编些故事拖延时间,于是便不置可否地回答他道:“不错,你说的很是,我偷偷地喜欢姨娘很长时间了,这次我和她离家远出,确是我花言巧语哄骗了她,却没想到路上会遇到你们这些蛮不讲理的恶棍,受你们的欺负,我对不起她。”
廖湘子听他这么一说,却也真来了兴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来,拧开盖子咕咕咚咚地灌了两口,催促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一五一十地对老子说知,你小子胆大包天地紊乱纲常,喜欢上你的姨娘不说居然还敢对她下手,果然是个畜牲级的人物,听你说完花言巧语哄骗姨娘的故事,再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你们娘儿俩大行周公之礼,倒是一件不错的享受!”
说要,廖湘子便昂首哈哈地大笑起来,笑罢之后,对着张梦阳高门大嗓地催促道:“快说!快说!”
张梦阳于是又接着说道:“我家本是在西边的云内州,我姨娘家则是住在燕京,我们两家本是相距很远的,在我从小到大的很长时间里,我跟姨娘一直未曾谋面,我没见过他,她也没见过我。”
廖湘子一听他提到云内州,心中蓦地一动,便打断了他的话问他说:“哦,原来你家是云内州的,不瞒你说,你七爷我也是最近才从那边赶过来的。我问你,有一个名叫张梦阳的家伙,年纪大小可能跟你差不多,你可听说过这个人么?”
张梦阳和被他压在身下的萧太后听廖湘子如此见问,心中也都是一动,昨天下午听他和钱果老夹岸追踪之时的对话,就曾听他们打赌提到过要把杀掉张梦阳的功劳作为赌注云云,只是不清楚他们堂堂的丑八仙,个个武功高强,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何以定要跟他张梦阳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孩子家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