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鲁道:“想,怎么不想,我还骗小郡主说他是我的孪生兄弟呢,我十分想看看那小子跟我长得如何像法儿。”
张梦阳暗忖:“我也正想瞧瞧你跟我长得是如何像法儿呢。”
于是张梦阳道:“那你就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见他。”说着,张梦阳便起身朝秘道的深处走去。
杯鲁心中纳闷,提醒他道:“喂,洞口在这边,你走反了。”
张梦阳哈哈一笑道:“万一我那一剑刺丑八怪不死,她还伏在洞口等你的话,咱们按原路返回,你可能又要和她再续前缘了。”
杯鲁惑然道:“可是……可是那也不能往里边走啊?”
“没事儿,我手里握得有剑,里边儿要真有巨蟒或者猛兽什么的,我咔嚓咔嚓,这么几下就给你解决了,绝对让他们伤你不到。”
杯鲁还以为他被洞外的丑八怪给吓出了病来,一颗心感到格外沉重,朝洞口处看了看,又扭过头来,朝向着洞穴的黑暗处越走越深的张梦阳处看了看,一种莫名其妙的孤寂之感笼罩了他,无奈之余一跺脚,口中小声嘟囔一声:“我看他定是疯了。”然后就尾随着张梦阳,摸索着朝秘道的另一头慢慢走去。
……
当张梦阳带着杯鲁在黑暗里摸索了半天,终于走到了位于天开寺菜园内的洞口之时,他发现洞口早已经被一堵厚实的砖墙给堵住了。
想来是原先住在寺里的那些和尚们,怕留着这秘道,会有蟊贼入寺偷窃之虞,所以才命人将洞口给封堵住的吧。
张梦阳把手按在这堵砖墙上,用力地推了几下,可却哪里推得动它?
他回过头来对杯鲁道:“杯鲁大哥,你要不想跟那丑八怪再续前缘,咱们就只能从这边的洞口出去了,可这洞口几个月前给和尚们堵上了,兄弟我力气小,推它不动,你来试试。”
杯鲁这时候才明白,张梦阳之所以带着他朝这洞的深处里走,原来是他知道此处另有出口,虽不明事情缘由,一时间却也颇受鼓舞,连忙抢上前去按住那堵墙,试着推了几下,也仍然是纹丝不动。
杯鲁道:“兄弟,这堵墙砌得很是厚实,推恐怕是推不倒的,咱们得想办法儿从砖缝处先撬下一小块儿砖来,然后一点点的拆除它,虽说慢点儿,可也费不了太大的力气。”
“好,就按你说的办!”
张梦阳又笑着调侃他道:“多费点儿功夫也不打紧,总比给那丑八怪当老公强得多了。”
他两人先在这堵墙的边缘处,借着利剑之助撬下来一块儿不大的砖头来,墙体上立即就露出了一小洞,这么一来也就容易下手了,他们直接上手,接着又拆下来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砖来,小洞变成了大洞,后边也就更加顺手了,用拆下来的砖块儿连敲带打,不一会儿就把一堵墙给拆成了比门槛稍高的一点儿了。
他们迈到里面去,走了十来步,又发现有一堵墙堵在哪里,于是又和刚才一样,七手八脚地给予以拆除。
没想到把这堵墙拆除了以后,发现在墙的后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有脸盆那么大,小的也有西瓜般大小,显是和尚们有意地堆积在这里堵塞通道的。
张梦阳暗骂了一句:“这些狗日的和尚们!”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儿,只能和杯鲁动手把堆积在这里的石块一块一块地往外移除。
张梦阳因为修习神行法的原因,耐力极是了得,把一块块的石头往外搬运,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仍然是丝毫不觉疲累,呼吸匀畅,脸不红心不跳,精神气力俱各充足。
杯鲁则自幼在女真人族群中长大,对劳苦之事习以为常,自金辽军兴以来,又是久经战阵,筋骨早已打熬得如同铜铁一般,若不是黑白教圣母武功高出他太多的话,想要制住他原非易事。
因此杯鲁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虽不如张梦阳那般呼吸匀畅,毫无疲累之感,却也只是微微气喘,体力竟丝毫不见衰竭。
加之杯鲁此时也相信这为砖石所障碍之处,定是秘道的另一出口,就算那丑八怪没有被张梦阳刺死,也断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南辕北辙地逃脱生天,这对于脱离她的魔掌,无疑又是增加了不少的胜算,因此搬运起这大大小小的石块来,便也显得格外地卖力。
一直这样忙活了好几个时辰之后,方才把这些阻道的石块儿清理了个干净。这时候,又有一堵砖墙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两人一见之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少不得对天开寺的和尚们又是一通谩骂。
但是骂也不顶事,两人坐在地下稍事休息,便又继续动手拆墙。
刚拆下了一块儿砖头,一缕刺眼的光亮便自洞隙处直射进来,杯鲁大声欢呼,张梦阳也欣慰地松了口气。
杯鲁见一番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一时间觉得很是兴奋,浑身仿佛又被力量充满,他对张梦阳说道:“兄弟你闪开,看哥哥我的。”
于是张梦阳便躲到了旁边,杯鲁从身后抱起一块儿比脸盆还大的石头来,口中喝了一声“开!”只见他手中的那块大石脱手飞出,奔